月亮。静默了一会儿,就往城堡外跑去。寒风凛冽地吹乱了她淡金色的长发,单薄的病服随着奔跑舞动的更加飞扬,踉踉苍苍不顾脚背已经被划出的血痕。她穿过草坪,略过海格的小屋牙牙被惊醒犬吠了几声,惹得海格伴随着呼噜声动了下身体。 “她要去哪?”后面三个人一边要维持隐形衣一边还不能跟丢了女孩,詹姆斯在女孩停在禁林外围的浅水湖边问道。 “我不知道,詹姆斯。”西里斯也很不解。露丝玛丽应该没有来过禁林才对,甚至在一众拉文克劳里表示它兴趣不大,从而拒绝了近距离观察禁林的机会。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就这样毫无章法的乱窜,也没有遇到实际的危险。 露丝玛丽跪坐在湖泊边。低着头,只见她一手撑着地面,一手伏在心口,抽泣声断断续续地传入男孩们的耳蜗。一会儿后,她站了起来,月光透过树枝,撒在女孩的身上。她看着月亮,神情悲切,泪水打湿了脸庞,唇瓣开开合合地说着什么。 “利亚……我的玫瑰……” 突然,她闭上眼睛,往后倒去。 露丝玛丽感觉自己被封闭了起来,她被禁锢在这具身体里,完全控制不了躯干。她看见自己在在荒野上奔跑,听到风声鹤唳,草木飞散,身后还有各类光芒的魔咒擦过她的身边,有一道划过她的脸庞,留下了一道血痕。 她站在悬崖边上下面是波涛汹涌的海水。身后是逼近的未知,眼前是绝望的深渊。她看着即将满月的天空,稀疏星点,万里无云。月光撒在她的身上,她的四周莹莹微光,魔法波动在月光下环绕周身。 “利亚,对不起,妈妈不能陪你长大了。但我一定会护你周全我的小玫瑰,以我的灵魂起誓。” 她手上的魔杖画出一幅魔法阵,露丝玛丽完全看不清楚她的动作,只觉得月光刺眼,耀眼的她睁不开眼。 露丝玛丽睁不开眼,只感觉自己在下降,冰冷的水包裹着自己,窒息感扑面而来,她张开嘴想要呼救,反被湖水呛得咳出了一大半空气。好不容易半睁开的眼睛,只能看到深绿色的湖水和越来越远的陆地。突然,一道黑影游向露丝玛丽,她被人环抱着,一点一点向上游去。被扶上岸的露丝玛丽剧烈的咳嗽着,顺带把呛在气管里的湖水吐了出来。西里斯趴在露丝玛丽身侧拍着她的后背。詹姆斯对着他们施了烘干咒,好一会儿,露丝玛丽才缓过神来。 “我怎么会?这里是禁林?”单薄的病服在寒露重深的禁林里完全不保暖,以及露丝玛丽还光着脚,她的手指已经冻的发紫。西里斯见状又给她施了一道保暖咒。 “我们看到你的时候,你就在走廊里乱窜。从医疗翼到一楼庭院可不近,伊万斯。”西里斯将他从休息室里拿的小玩意儿变形成一双鞋子,递给露丝玛丽示意她穿上。 “遭了,庞弗雷夫人!”她搭着西里斯的手,手心的温度让西里斯皱了下眉。“我得快点回去!” “搭上。”西里斯将自己的长袍披在露丝玛丽身上。 “这个点,庞弗雷夫人大概已经发现了。”詹姆斯站在一旁搭话道。 “你学习那么好,庞弗雷夫人不会说你什么的。”彼得连忙说道。 “庞弗雷夫人可不看这些,被她发现了我半夜不在病床上休息,我大概会被灌更难喝的药。”露丝玛丽用手指梳着打结的长发,詹姆斯和彼得走在前面,露丝玛丽和西里斯后面跟着。虽然有保暖咒加持,但也遭不住冷风的侵袭。“阿嚏!”露丝玛丽裹紧了西里斯的长袍。 “你的梦游这么严重了?”西里斯突然问起梦游的事。 “我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跑这么远,我只在一年级里出现过一次,就在庭院回廊里转悠,布朗学姐发现了我。这一次更离谱,居然跑去了禁林。”露丝玛丽揉了揉有些泛红的鼻头,梦境越来越频繁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走进城堡,他们躲过巡逻的级长还有费尔奇的巡视,波特和皮德鲁先回了格莱芬多塔楼,西里斯坚持要送她到三楼再走。他们两个人走在安静的城堡里,露丝玛丽由衷的感到安心。 “谢谢你啊,布莱克。你又救了我一回。”露丝玛丽看着地板上大理石的纹路,悠悠的开口。 “一句感谢就打发我了?怎么着也得感动的痛哭流涕?”嬉笑的语气里,西里斯.布莱克得眼神却透露出担忧。 “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是那些围着你转的女生。”露丝玛丽看了一眼这样的西里斯,笑了起来,“再说了,你也不喜欢有人在你面前哭吧。” 在西里斯有点疑惑的目光里,露丝玛丽笑出了声。“我可是记得万圣节那天给你表白的那个格莱芬多女孩,被你惹哭了后。你不但没安慰人家,还嫌弃人家挡你路了。你当时的表情我可是记忆犹新呢。”当时西里斯是什么表情,大概就是碰见了什么厌烦的事情心情十分差劲,他眼神里的冷情几乎溢出。 平日里的西里斯虽然张扬但也还算随和,当然他和波特他们几个人玩的比较多,学院里的还算有些交流,其他学院(除开斯莱特林)的人只能算是点头之交。那些无伤大雅的玩笑都被他完美的礼仪所盖过,他家族带给他的高傲和矜贵是与身俱来的,对于不关心的人和事带着偏向斯莱特林的冷漠,但在露丝玛丽这里又是耀眼的一个人,他就像是太阳一般。大概是西里斯.布莱克救了露丝玛丽.伊万斯两次,她给这个突然闯进她这个无趣的世界的男孩带上的滤镜吧。 “布莱克?”露丝玛丽的视线从变换的楼梯望向西里斯时发现他一直望着自己,别过头有些无措。 “怎么?”开始变声的男音带着薄荷糖的香气渲染在露丝玛丽的耳畔。 “嗯……你家是不是有个叫菲尼利亚的人。”她犹豫了一下,补充到,“不是那位校长。” 西里斯虽然吃惊露丝玛丽知道布莱克家的掩盖住的人,但还是解释道“你不用觉得忌讳‘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不招人喜欢的校长’我的曾曾祖父可是很喜欢这个名号。你说的那个的确有一个,他继承了自己父亲的名字,被寄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