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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谁还不是妖孽了(1 / 2)

太子坐上客并不太多,朝中大臣顾忌着规矩不敢轻易造访,更不提宴请。今夜七八成群的除却幕僚和门客外,居右上座的正是白日里吃了闭门羹的金蟾世子。

他尚未弱冠,长发随意披在身后。唇红齿白,眉目浓烈,一副白面书生的清高模样。一杯杯酒水下了肚,两颊浮起红晕来。托腮看着不远处的歌舞,百无聊赖地转着酒杯。

他沉静下来时,纨绔之气荡然无存。那种曾颠沛流离的落拓气质丝丝缕缕缠绕周身,可能,他并不是如面上这般只求开心,没心没肺。

再往下座,是个看着清爽的年青人,眉眼坚毅睿智,唇角始终一抹笑意。饮酒不多,稍显内敛。

他名唤柏云间,乃慕绿野的发小。两人一同从家乡出门闯荡,因着慕绿野武艺超群,很快入了京城的一家武馆。晃荡两年后偶得一次选拔的机会,经同乡好友举荐,这才去了布衣之身,进入涯远县做了不起眼的衙役。岂料,这里的县丞竟是太子府管家的胞弟,因着在一次次捉贼中表现出了突出的武艺被管家看中,一飞冲天,入了太子府中。

可即便是这小小的太子府却深不见底,他被划入了管家这边的人。同年,柏云间经他指点,以会元之身做了太子府幕僚。两人相互帮衬,不好也不坏,他心想慢慢熬着,总有出头之日!

然而年前,白衣大人竟又选了一人入府。甫一来便被安排在银甲盔弩手营,三日后任命下来,官拜长史。

那一夜,他辗转反侧,彻夜未眠。但站队即成事实,他慕绿野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转投白衣门下!

相较而言,这柏云间就显得淡定许多。

白衣伺候着太子换了常服回来,席面正式开始。慕绿野站在桃林边冲白衣打了暗号,白衣顿了顿,走过去。

听完慕绿野的汇报后,白衣眉头一锁,几不可闻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吐出。交代了他严加巡防不可再与第三人知后,又绕回太子身后。

太子正在饮茶,楠木做的镊子夹住一只碧绿剔透的小小茶盏,听闻白衣的一番话后,那茶盏突然从镊子上滑脱摔在案几上。哐当一声,当即碎成三瓣。

众人一惊,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回首看来。只见太子莹白的面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眸深沉,金冠束发,虽笑着却让人心惊。

太子怎好好的突然怒了?

大家心里泛着嘀咕,面上都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饮酒放歌,遥遥看着舞姬队列而出。今日的曲子带有异域风情,一下子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就在此刻,一条赭色绡悄无声息探向溪面,就这么轻轻一卷,茶白色的酒盏登时不翼而飞。

起初白衣在换新的茶具并未留意,直到太子有所感应般忽地抬头,他也随之去看,一眼撞见了一抹炎色横亘在一片茵翠嫩绿的枝叶间。那抹炎色身后是浩瀚无垠的星辰长河,夜风习习,曳雾轻裾,不似人间物。

大如磨盘的明月在后,那盏清酒倾斜而下灌入口中。月色太明,照得人纤毫毕现。

尚未及肩的短发一边被鸦青色的发带编起固定在耳上的位置,另一边波浪起伏随意地散着任风吹得飞舞。她的脸孔算不得十分精致,但带点慵懒又惬意的神情自然生动。衣裳的领口微敞露出锁骨,细细的一截颈子修长白皙。她似是感受到了视线,微微侧过脸来,一双曜石般的眼珠子斜着扫了一眼,睥睨傲慢,嘴角还挂着晶莹的酒渍。她抬指轻轻抹去,忽地笑起来。明明媚可入骨,状若精魅,但眼神偏又清澈见底纯真如稚子。

冯春生瘦得几乎脱相,却反倒透出易折的脆弱和少年清冽的锐气来。

太子瞳孔微缩,本就深沉的眸子此刻定定注视着她,不知作何感想。

一阵大风袭来,将冯春生的一身炎色衣裙吹得翻飞不止。她肌肤凝白不易留疤,被炎色衬得越发妖异。

她探头朝着小溪中张望。

太子轻叱道:“下来。”

离得最近的金蟾世子闻言一惊,回首后顺着太子的视线仰头去看。在翻动不止的炎色裙角间,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出现在眼前。刺目的红色叫他不能直视,忍不住揉了揉眼。

“就不。”冯春生比个口型,然后探手放出赭色绡去取一盏清酒,太子只哼了哼,白衣会意,贴身的短剑出鞘直奔她面门。

冯春生哪里会怕,略一偏头,剑锋擦着她的左颊而过绕了一圈又飞回白衣袖中。冯春生嗤嗤笑着,将酒盏举高一股脑地倒下来,她仰头去接,大半顺着她的喉咙滑至锁骨,前胸直至衣衫内。

金蟾世子许是喝的有些多了,咕噜一声咽了咽口水。

太子眼底的怒意翻腾,唯有她,总能轻易左右自己的情绪。他冷冷道:“找死。”

冯春生不满地皱皱鼻子,一扭身,身后掉出一截毛茸茸的尾巴来。这是太子寝宫里铺在书房座椅上的狐裘,整皮制成异常昂贵和稀少。她出门前想着树上太硬睡一夜恐会全身酸痛,这才顺手带来铺在身下。没成想,她就这么扭了几下,竟将狐裘的尾巴扭地掉了出来。

金蟾世子讶异地看着树上那女子身下竟伸出一截狐狸尾巴来,闲来无事看的那些鬼怪志异的文章一股脑全冒了出来。他张大了嘴,激动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冯春生见太子当真动怒,不敢再有造次,虽不情愿但还是依言翻身而下,乖觉地坐在他膝上。

太子鼻中霎时全是沐浴后的馨香,这是他浴房中特制的皂角味,他日日都用,再熟悉不过。冯春生酒意上头,略眯起眼,嘴角噙着勾人的笑意,轻声慢语,柔柔问道:“古有剖心自证,今有我割尾投诚。”她说着将小手顺着太子的肩膀摸到胸前,拉开他的外袍将尾巴塞进去。“我再不碰你的眼与喉舌,这次乃无心为之,别罚我,好不好?”

白衣冷汗涔涔,太子异常洁癖,她怎敢将这么脏的死物塞进他的衣服里?还用不知摸了多少东西的手环住太子的后颈,真是万死不足以谢罪!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太子从始至终一动未动。冯春生紧紧盯着他的眼,整个瞳仁唯有这个男人的倒影。他眼中炽热的怒火渐渐熄灭,但有什么别的在跳动,冯春生凑近了仍是看不太懂。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动的?”太子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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