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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终于回来了(1 / 2)

许是冯夫人破釜沉舟的决心震撼了太子,当天下午就往平妃娘娘住的宫殿里添了4个宫女2个太监伺候起居,还请了太医院中颇负盛名的时太医为宁月问诊,方子中的名贵药物一概由太子府承担。

这突如其来的喧闹好似对对主人一点影响也没有,他们鱼贯而入,又结队出,往来全凭着太子的令,无人打扰平妃娘娘,平妃亦没有理会他们。

是夜,平妃娘娘照旧跪在蒲团上捡豆子。

金豆子银豆子,红豆子绿豆子,一颗颗大小不一混杂在一处,花花绿绿叫人眼花缭乱。她捡了几日,竟渐入佳境起来。沉下心一颗颗找出来,圆润光滑,颗粒饱满,放在掌心细细去瞧,都是像珍珠般的宝贝般叫人欢喜。

嬷嬷的规劝一概不闻不问,点着红烛口念心经,瘦削的身影投映在墙壁上,不是鬼魅,也不是佛陀。

夜已深,风过堂带了丝丝昙花香味。她闻到了蓦然抬起头朝着漆黑的屋外张望。可到处都是寂静,虫鸣都无几声,又哪里会有人来?

她恍惚地扯了扯嘴角,两鬓斑白,起初还能藏在发髻中,后来越长越多,再没法藏匿后,反倒落得轻松。

时光不可欺瞒,不如任它去吧。平妃娘娘轻叹口气,轻声自语,闭目喃喃祷告。“愿他早赴极乐,早渡苦海,早得善果。若再投胎,万不可贪图人间至权之家,也别,别再匆匆一眼就离开。”

“连碑……都没办法立啊。”

硕大的圆月挂在天上,今夜无风,有些燥热,敏感的动物们已觉察到气节的变化,避开白日里烤得滚烫的地面渐渐散去温度,它们又伏在土地上,汲取来自大地母亲的力量。

就是这几日,冯春生不顾伤势又溜出了太子府。飞鱼来报时,太子正在汤池沐浴,闻言许久未出声,直到水渐渐凉了,他方才从池中出来自行更衣。

太子似是说了句话,但隔着屏风,飞鱼听得不大真切,亦看不见太子的表情,仅听着那声音难辨喜怒。

他不确定太子是否听清了自己的汇报,只得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殿下,小公子庚时翻墙出府去了。”

太子理好衣袍,冷漠的神情忽地一变,似是忆起什么般,眸子转了转,喃喃道:“第七次了吧。”

转头望向飞鱼,“你亲自去跟,她身上有伤,护着些。”

飞鱼垂首应到,“是。”

太子遥望着夜空,呼吸有些艰涩。冯春生不轻易承诺,但一旦答应了就会做到。她那日在雪夜中抱紧自己,为了哄得自己眉头舒展,不顾大雪封山,不顾皇叔的禁足,非要替他赶往京都皇陵祭拜梨妃。那时她承诺,只替自己去八次,第九次就要赵群自己祭拜。

以一个儿子的身份,以一个王者的身份,以一国之君的身份!

算起来,梨妃走了竟逾十年之久!

约莫着未及半个月的时间,冯春生于一个雨夜回来了。太子正挑灯夜读,飞鱼来报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这段时日太子性子喜怒无常,连白衣都常被责骂,大家暗地里揣测原因,恨不能烧香拜佛求着她从天而降。果不其然,当日夜里太子不仅多饮了碗血燕,还莫名给了暗羽卫们赏赐。

男人心,海底针!

冯春生一路劳顿回来,自感伤势加重,不仅伤口崩开,还有些发炎的趋势。这一趟跑下来,心力憔悴,再提不起什么出门的想法。

不过也好,她心道终有时间闲下来仔细顺理来自赵北秋杂乱无章的教习了,学而不思则罔,此言非虚。

赵北秋天赋极高,剑术从一招一式至渐入臻境后,反而又去了招式,一切全凭心意。偶时一念起,剑势行云流水于无声处致人死地,也有心烦意燥如狂风暴雨削峰填谷般大起大落的时刻。

他后期嗜酒如命,对冯春生的指点开始了意念上的转变。醒时疯狂灌输,不拘泥于既有,对搏为主。醉时反复挥舞由心而感的招式,变化无穷无一重复。

是以,冯春生的武艺从来看不出来历,全是赵北秋揉碎了,拆开了,又重组而成。再加之她自己体悟不深,跑偏是常事。

能看出来历才真是见鬼了!

学得太杂,现下收心来捋,想来还不算太晚。

青葵不知犯了什么错,自昨日白衣回府将她叫走后一天都未露面。冯春生遣人去问,不多时管家带话来,说是犯了规矩,被白衣禁足三日。

冯春生想了想,既为她物色了师父,那便不好再插手教习事宜。犯了错惩罚无可指摘,她盼望青葵脱离江湖拥有稳定可期的生活。白衣一日为师,便会护她终生周全,再不必颠沛流离。

这么想便释然了,自己浪荡惯了,这许多年,假装自己是个眼盲的,耳聋的人,不肯去了解这个世界,深入这个世界,将自己与这个世界的牵连尽可能地隔绝开来。其实打从心底里,她便不认为自己属于这里。这是一种隐秘的对抗,她自我放弃沉溺其中,如此姿态,又如何能教得青葵积极而阳光?

她正在脱衣服,牵扯了伤口,疼得她死死咬住唇。

其实何必呢?疼不可耻,不必否认。但她可能是不甘心,不肯认,否则该怎么说服自己?荒谬的时空,陌生的朝代,颠覆认知的一切。深陷其中没有出路,像极了被关在玻璃罐子里的苍蝇,全无头绪。

涟雨打了水进来,冯春生的伤口创面较大,需经常对周围的皮肤进行清洗,纱布也要常换,即便如此,偶尔撕下的时候仍会粘着肉,结痂的地方又变作潺潺流血的裂口。只看着,涟雨都忍不住连连吸气。

待换过药,冯春生大汗淋漓,趴在牙床上小憩。涟雨端着盆出去,才走到园子口,管家鬼鬼祟祟扒着月亮门对她招手。

“嘘,随我来,殿下有话要问你。”

冯春生眯了会儿,起身松松筋骨。走到桌旁推开窗,窗外有一株夜来香和一树梨树。花期早已过去,此时挂了两颗鹅卵石大小的果子,青碧色的果皮,看着十分喜人。

她撑头静静看了会儿,忽然想起这株梨树的来历,忍不住捏紧拳头挥了挥。太子着实可恶,一点都见不得她好。她还记得那日天气业已酷热难挡,白衣冰镇了一只雪梨端给太子。她在外面野了一天,甫一进门就瞧见了那只雪白的、饱满多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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