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有问题。
花了大概两节课的时间，祝檀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结果。
所有班级、所有楼、所有人身上都可能会出现那些血气，而且这些气息出场的时机……非常奇怪。
她亲眼看见，一个人说“真不想跟他做同桌，他身上味道好大”时身上冒出了血雾，也在之后目睹另一老师夸赞学生乖巧时见到了极为浓郁的血雾。
似乎这个学校内人们只要做出行动、说出话，无论好还是坏，都会凝结出血色气息。
如果是因为动物，这种无关信息无关人员怎么会引发血雾？
“竟然都过三点半了……”祝檀看了看月亮，又去看手腕上的表，神色有点凝重，“二宝，你觉得，郁青南有问题吗？”
这女孩几乎是个送上门来都线索，很难让人不怀疑。
祝檀知道，自己和玩偶的感知虽然敏锐，却也不是一定靠谱的。上一次，随乐就没有认出来丁鸿的真实身份，其中固然有它没得到玉盘、没有融入世界的原因，但也证明鬼神之事的确难以说清。
回明也像祝檀那样脑海中思索片刻，蓝宝石般通透的眼珠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嗯……”
它认为，郁青南身上有蹊跷。
“嗯，我刚刚听见下课铃了，现在应该是午休时间，咱们去找她吧。”祝檀摸了摸它的头，又让小狐狸回到猫包里。
*
八九月的时候，月亮还圆着，凌晨四点的一轮银盘高悬天空，散发着几乎无形、却令人觉得很温柔的光。
“今天太阳真大。”走向食堂的学生抬手挡着脸，对身边人抱怨。
他的同伴催促道：“去食堂吹空调啊，赶紧走，我要热死了。”
浑身清凉、半滴汗也无的祝檀路过他们身边，竟然真的看见了二人被晒得通红的脸。两个男生眯着眼睛往前走，额角上都是细细的汗珠，一副热得不行的样子。
“郁青南对解剖非常熟悉，可能是‘重演’么……而且，日夜也颠倒过来了？”祝檀看着他们，心中若有所思。
祝檀在生物室里问高三班的学生“这节课要做什么”，对方陷入了茫然；郁青南表现得对兔子解剖后很熟悉；那些兔子内部的肉像是早已流干了血。
有这几条线索作证，祝檀觉得，这些事恐怕确实发生过的，现在只是因为某种原因“重演”了。
细细想来，学校已经闭校十多年了，祝檀进来前调查相关传闻，也没听说有学生在这里出过事——毕竟这里死去的只有很多很多动物，十年前校外的人怎么会知道有个老师在强制学生活剖实验动物，而且不止一次。
祝檀没有去食堂大海捞针，而是选择在教室里等郁青南回来。
她路上问过高三班的人，他们现在功课比较多，大部分人都会选择中午留在教室里多复习一会儿，郁青南看样子就是好学生，肯定也会留下来的。
四点过了十多分钟，对应白天时间大概是十二点多的时候，郁青南从食堂回来了，她身边跟着个男同学，有些面生。
祝檀本来以为他是别班的学生，却发现他径直在教室里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她瞥了一眼手中的座位表，不着痕迹地勾起嘴巴。
好几个空着的位置上出现了新的人名，所有人表现得毫无异常，那么……嗯，再看看吧。
她把郁青南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