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
粉琪瑶不但罕见还难以栽种成活,是药用的上等佳品。那时,小小的孩童整日痴迷般研究粉琪瑶,天赋绝佳的他竟也鼓捣出不少药物和毒丸子,最后更是对这即可入药也可制剧毒的稀罕物起了占有之心,只能他自己用,其他人连栽种都不行,发现了那是株连九族的事。
也就后来慢慢长大了,她这好徒儿学会了收敛情绪,将那霸道的性子藏在了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容之下。
当年的粉琪瑶事件也随时间渐渐流逝于过去,十多年后如今大多数人只知道这稀罕花物是朝廷严令禁止常人栽种的,却鲜少有人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源于大祁凌王的私欲之心。
月夫人又不禁想到了她一手建立的暗宫亦是被男人一朝排除异己完全掌控在手,心头罕见的浮现淡淡悔意。
她成功教出了一匹小狼崽子,心黑手狠。无论如何冷血对待旁人她都无所谓,可若是对上她那娇弱堪怜的小女儿呢?月夫人又开始考虑这桩与皇室的婚约到底合不合适了。
祁无郁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月夫人,美艳妇人凝眸思索,这是她每在慎重考虑一件事时惯有的神情。
“ …… ”祁无郁眸眼不禁暗了暗,手指轻点杯沿,似漫不经心地淡淡又道:
“ 夫人,无郁这样也是为您好啊。芸芸对您有着挺深的误解,我不时常过来与她说一些您的好话,你俩的关系不知何时能解冻呢。”
任哪一个作为母亲的意识到自己与亲生的孩子关系并不融洽,心情都不会好。月夫人眼神有一瞬黯然。
好一会儿,她才瞥了一眼徒弟不冷不淡道: “ 那你也不该这么晚过来看她,若是让那群见不得好的所谓贵妇人晓得了,指不定一张张嘴里能吐出些什么恼人至极的话来。”
祁无郁脸色变也不变,不以为意: “ 谁胆敢传您府上闲话,不说我,便是皇兄也轻易饶不得她们。”
薄唇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男人继续道: “ 再说了,夫人有所不知,芸芸须得我在旁陪着才能睡得安稳。”
月夫人狐疑地看着他: “ 当真? ”
祁无郁淡淡道: “ 夫人随意唤个随侍的婢女便知,无郁何须在这种事上欺瞒您。”
月夫人神情缓了缓,虽知女儿与他两情相悦,可不知竟到了如此痴缠地步,那考虑解除婚事的念头也不由顷刻打消。
也罢,无郁算是她从小看到大的,虽有时混球了点,可大多时候都是对她颇为敬重的,有她在一旁看着,芸儿怎么也不能被欺负了去。
祁无郁见月夫人脸色转好,唇边笑意加深,语气更是温和道: “ 夫人,无郁今晚还特意给您奉上一份礼。”
男人拍了拍手掌,清脆的掌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懒懒道: “ 原陶,还不将人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