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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一念 六(1 / 2)

正信夜逃,孟渝思前想后,决定报官。由是出贼的地方在侯府,姚仇顺势掺合进去,凑到一起一同查办。

问询当日,孟湘湘正要走出决曹署,在门口碰见世子。他一身分外喜庆的袍子,像个小福星,身边还跟着游向明。

世子一见孟湘湘,立刻眉开眼笑,“阿姐安好,也是来受问询的吗?”

孟湘湘行过礼,道:“是了,我家出了贼人,还要连累殿下您。”

“阿姐怎么这么客气,你家的事不就是我家的事。”

世子说着,朝游向明伸出手,游向明立刻把剥好的瓜子送到他手里。

世子从中分出一小拨,递给孟湘湘,“阿姐你吃,这是子潇昨儿剥的。”

孟湘湘顺从地跟在世子身边,吃着瓜子同他一道走。已经是中午饭点,世子便引着孟湘湘去姹紫嫣红楼。跑堂小厮一看衣着是贵人,客客气气把三人送去三楼的包间。

“好久没来过了,跟以前一模一样,掌柜的忒抠门,赚这么多钱也不重新修整一番。”

世子落座,伸了个懒腰,“还要谢谢阿姐,把向明这样的好人子送我府上,以后都不用使唤子潇跟着我了。”

游向明乐呵呵道:“哪有,我就是什么事都听殿下的话。”

孟湘湘嘴角一抽,游向明是去从军的,不知怎得竟成了世子身旁的小厮。

孟湘湘问,“你不是去了姚大帅手下吗?”

游向明苦笑道:“说来惭愧,和谈后没仗打,姚大帅嫌弃我办事不利索,把我丢给小殿下了。不过跟着小殿下也是一样的,总比以前混日子要好。”

“那你可要好好伺候,千万别怠慢了。”

世子蛮不在意地摆摆手,“他比子潇好多了,不嫌我贪玩。”

实则孟湘湘有所耳闻,世子整体已经变成个勤勉上进的小孩,虽比不上孟渝那么用功,但也是愿意下功夫的。

元宝酿端上桌,世子开始两眼放光,孟湘湘从他这副模样里找到熟悉的感觉,他还是以前天真好玩的小胖子。

世子先吃一口,含混道:“长姐,那贼人没伤到你吧?”

孟湘湘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偶尔能感触到疼。但她已经心理变态,靠这点疼痛回忆起郑子潇帮她上药的情景,甚至回忆起他贴近自己脖子,手捏着自己的下巴,若即若离。

她会有些遗憾,对方没有真的吻下去。郑子潇无论多么情深难抑,总是照顾自己意愿的。但她又期盼对方不要照顾自己的意愿,有时候强硬一些,她可能就会软下心肠缴械投降。

想到这里,孟湘湘顺势摸上自己的脖颈,“就一道小伤,很快就会好。”

“那贼人功夫好,上次来梦园,子潇竟然都被他伤到,我是真想不通,谋财害命这贼人一样都不沾,非得去书房。我父亲那么多书,他难不成要都搬走?”

“殿下没有遗失东西吧……我是说卷轴什么的。”

世子摇摇头,“没有,他未能得手,子潇就发现他了。”

孟湘湘陷入思索。

与其说正信是被人派来,不如说他是作为眼线蛰伏,这卷轴是新领的命令。想挖出他背后之人,需得知道利益相关,卷轴内容就变得十分重要。

孟湘湘犹豫着道:“殿下对桃山了解多少?”

“桃山啊,那不是你们延北有名的仙山吗?”

“仙山?”

游向明在一旁接道:“是了,那山我也听说过,十分高耸,山腰还种了桃花,算下来这个时候正好开放。云雾缭绕的,宛若仙境,大家都说是仙山。不过那地方听说是有主的,没人敢搬,更没人拜访。”

孟湘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世子又道:“不过桃山边上有你家的庄子。”

孟湘湘挑眉,指指自己,“我家的庄子?”

“顾盼山庄啊,桃山对面是杏山,两山顾盼相望,恰好能赏桃源春景,美的很。我以前不知道,最近刚听说,阿姐你太吝啬了,有这么好的地方不请我去。”

孟湘湘倒是想请他去,只是现在这个时局,她身为延成侯府的长小姐,哪敢邀世子同游。

饭罢,梦园与侯府顺路,世子便把孟湘湘送回家。

还没踏回和雅苑,就听到阿沉一路急匆匆大呼小叫跑来。

孟湘湘皱眉,看她惊慌失措,问,“怎么回事,不是让你陪小侯爷问询吗?”

“小姐,都是奴婢没用,侯爷……侯爷与夫人吵起来了,夫人气急,要上家法。”

孟渝是极少挨罚的,孟湘湘有些诧异,又想起侯府严厉的家法,带上阿沉快步朝夫人苑子赶去。

路上她已经听阿沉把事情讲了一遍。

原是决曹那边要查正信的底,查了一圈发现这人的身份背景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决曹无从下手,搞得孟渝一脑门子官司,回来只得对当年负责甄选下人的人下手。

好巧不巧,负责之人就是夫人身边的明婆子。

明婆子是夫人身边的老奴婢了,平日里狐假虎威、牙尖嘴利,谁都不放在眼里,孟渝烦她已久,想趁此机会打死算了。夫人哪能允许孟渝随便把自己心腹打死,争执之下就要对孟渝动家法。

阿沉焦急道:“小侯爷前阵子刚被怡王爷罚了跪,他又勤恳,身子都没养好,若是受了家法可怎么办啊。”

孟湘湘沉声道:“这家法还真不能随便动。”

“小姐,那可是夫人。”

“倘若孟渝还是家里的小少爷,她打我们说不出半个不字,可孟渝现在是延成侯,愿意承她的打,是惦念母子情谊,不愿意承她的打,也理所当然。”

音落,夫人苑子就在眼前,孟湘湘整理一下思绪,大步迈进去。还没见到屋里的人,先听到孟渝铿锵之声。

“母亲可知‘刁奴欺主’的道理?正是因为老奴狡猾,蒙蔽了母亲,母亲的日子才会觉得难过。如今这老奴酿成大祸,母亲再不打死她,等她酿出更多祸患吗?”

夫人手里还拿着戒尺,指着孟渝手不停哆嗦,“你哪来那么多歪理?”

“儿子说的都不是歪理,是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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