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州微眯了一下眼，挪开目光，以侧脸对着她：“希望你说到做到。”
季书怀梗着脖子，毫不怯弱：“也希望你言出必行。”
出乎意料的回答，严暮州偏头，对上她倔强的眼睛，这才注意到女人生得很有韵味。
皮肤白，跟萨摩耶的纯白毛发相比，丝毫不逊色。眼睛很圆，眼角稍尖，睫毛浓厚，她的眼睛很勾人。
她明明生了一双妩媚的眼睛，却没有拿这对勾人的眼睛做出妖娆的眼神。她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固执、执拗、不肯服输。
她没有勾他，是他自己站到她的眼睛里去了。
“该工作了。”严暮州撤回视线，抬腿朝电梯方向去。
几个女生自动为他让路，一路目光相送，直到严暮州走进电梯。
大厅重回安静。
陶羽菲看了一眼季书怀，感叹：“他就是严暮州啊！比网上的照片帅多了。”
季书怀疑惑：“你怎么知道他叫严暮州？”
陶羽菲比她更疑惑：“你不上网的吗？严暮州在网上很火的，上了好几次热搜了。长得帅，家境好，医术好，对小动物又耐心，简直是标准男友模板啊。”说得最后，陶羽菲表露向往。
季书怀：“不好意思啊，最近不怎么看微博。”
离职之后，她几乎戒掉了微博。之前看过一次，一个“离职后你在做什么”的话题看得她焦虑十足，后来干脆卸载微博。
她在不知道该找什么工作的时候，不停安慰自己，人一生要工作将近六十年，总要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业才行，要不然又会重回大厂的无意义加班噩梦。
如今她曲线救国，以体验找热爱，不想受外界干扰，自然要关闭微博，屏蔽别人的声音。
而她的“不看微博”引来了另外两个女生的好心，帮她补充严暮州的知识细节。
任苒：“严暮州今年29岁。本科，硕士，博士，都是读的动物医学。博士毕业就从丹麦回国了，目前回国一年，回国后就创办了睿悯，分院才刚开业没多久。最重要的是，未婚！啊啊啊啊，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严蝶：“肯定没有。我昨天在网上看到一个女生偷拍的照片，昨晚上九点，他一个人开车从医院走的！”
陶羽菲也兴致高昂地加入：“欸，那他一直都没有谈过吗？如果没有的话，啊——这种男人快绝种了吧！”
“今天好神奇，他平时都在总院的，今天能在分院见到他，哇，我们运气好好。”
“好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我听说农大校长的女儿在追他。”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我还关注了那个女生的微博，她长得特别漂亮。”
“农大校长的女儿也在追他啊？我直到一个网红也在追他。”
......
季书怀目瞪口呆，傻看着她们聊得火热，宛如局外人。
“好了好了，大家别聊了。”圆圆拍拍手，制止了她们的闲聊。
三人这才停下，和季书怀站成一排，听圆圆安排。
“刚才严院长说了，希望大家都是来工作的。”圆圆面露韫色。
这话一出，季书怀就想起严暮州那张欠揍的脸，虽然长得帅，但欠揍，心里像被蜜蜂蛰了一口。
“我们下个月就院庆了，到时候会有大量的洗护和美容活动。这半个月，大家的主要工作就是洗护，今天我先带大家熟悉一下。”
圆圆带大家进入洗浴间，透明的玻璃房内，两排背对背排着六个洗浴池，每个池子的上方都装有热水器，热水器下方的置物架放着宠物洗浴用品。
“我先示范一下。”圆圆穿过洗浴间，到楼上的住院部抱下一只泰迪充当模特。
“我先教大家怎么洗小型犬，等会再教大家怎么洗中大型犬。”
圆圆熟练地放好热水，用手试了一下水温，接着将小狗放入水池中，水位刚到小狗的前胸部。
全身打湿，揉搓沐浴露，圆圆每一步都做得非常仔细。
“这里要注意，不可以用指甲去抠狗狗的皮肤。”圆圆举起满是泡沫的右手，捻开指尖的泡沫，向四人展示她短短的指甲。
“狗狗的皮肤没有汗腺，它的皮肤不会特别脏，脏的是毛发。所以我们在洗的时候，用指腹揉搓狗狗的皮肤即可，再揉搓它的毛发即可。千万不可以用指甲去抠它的皮肤，很可能抠伤，后续造成皮肤病。”圆圆用指腹轻柔地揉搓小狗，边揉边说。
陶羽菲惊诧不已：“那种洗狗狗的刷子呢？可以用吗？”
圆圆给小狗冲水，回应道：“我们这里是不用的。如果你在家里给狗狗洗澡，你想用，最好用柔软刷子的，刷子不可以太硬。”
四人齐齐点头。
季书怀瞧着水池中的小狗，它眼睛大大的，玻璃珠子一般反着盈盈的光。
每次圆圆靠它近一点，它就用鼻子碰一下圆圆的脸，逗得圆圆连连笑：“好啦好啦。”
真可爱。
季书怀看得出神。
沐浴露结束，接着是第二遍沐浴露，最后是护发素。上护发素的方法和沐浴露相同，圆圆让四个人轮流来揉搓一下。
陶羽菲因为家里养了狗，直接上手揉搓，手法自然。接着是严蝶，她家里有猫，虽然洗澡少，但也非常顺利地揉搓完成。
轮到任苒，她揉搓的时候太用力，毛发牵扯拉得小狗很痛，狗狗吃痛地“呜呜呜”。
“啊，它怎么叫了，它怎么了？”任苒不知所措。
圆圆隔开任苒的手，不停摸狗狗的头，轻声安慰：“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狗狗“呜呜”声小了一点，但仍止不住。狗狗耸肩躲着任苒，任苒每看它一眼，它就快速移开眼睛，退后一步，就快缩到池子角落里了。
“任苒你先避开一会吧，棕仔胆子小，应该是被你吓到了。”
棕仔是这只小泰迪的名字。
任苒“哦”了一下，无奈退出洗浴间。
明明害怕的人已经走开，棕仔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