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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梦之法(2 / 3)

鼓着气的凶狠表情,就知道,这位仍旧是原来的马文才。

林淼也不高兴,这位可是真的把自己丢在山上,不管不顾的人,她可没有放过人的打算。

“您当然不是这样教我规矩的,您说,夫为妻纲,琴瑟和鸣,什么夫女之胜男,犹水之胜火,这一字一句,我可都是记在心上的。”

还算半个未承男女事的马文才听着就红了脸,“胡言乱语!给我住口!”

林淼嘴角一扬,眼神挑拨着马文才的怒火,“什么叫胡言乱语?这字字珠玑,又是有夫君日日从旁指导,为妻者更是不敢忘。”

“不过,您要是不问,那我就先去休息了。”

从山上下来,林淼受不了这满身的泥泞了。

管这马文才想些什么呢,先前这小子揍了自己两次,要不然今日报复回来?林淼窝在床上,回忆起这一次莫名的换人经过。

上一次,是在大婚当日,若是顺利的话,马祝二人应该可以顺利完婚,这样自己就可以看看之后这梁祝二人该如何发展了,是要发展一段禁忌之恋,还是梁山伯继续抑郁,祝英台以马夫人的身份吊唁,又化蝶。当然怎么做都不会是最后的后世佳话,这婚外情可没有那么好听。

而这一次呢?

简直莫名其妙。

在自己的运作下,梁山伯已经有了娶祝英台的资本,也没有马文才从中阻碍了,月老怎么还要横插一脚?放出那痴心汉来?莫不是觉得这故事不够精彩,硬要看两男追一女,而这失败的男的,还必须是马文才?

这么一想倒是可能。

这故事写给谁看?给哪些阅历尚浅的少男少女们看。

谁不想自己是梁山伯的时候,能够打败马文才,用一腔菩萨心肠赢得美人心,还生死相随,不论贫穷富有。

在自己是祝英台的时候,又不为金钱权势外貌所动,看重世间良善,只观人品,义无反顾选择梁山伯,为女子典范。

爱情,就该是不看重金钱、家世、外貌,只看重对方人品、性格,爱情是美好的,不容俗物侵染的,谈哪些实质,都是玷污了爱情二字的纯洁。

只要对方爱你就好,其他的都是云烟。

更何况,那金钱权势的代表也是义无反顾的爱你,但是你为了心中那一份纯真的爱,不会被这些迷了眼,你心志坚定,为俗世女子的楷模。

人人都是梁山伯和祝英台,但是没人是马文才。

梁山伯祝英台的爱情是美好的。

丑恶的是这一群看客。

这么多世反复下来,月老的目的,林淼明白了,这个故事要好看,必须有这位马文才。看戏的疯子不管马文才是不是个真实,有血有肉的人,他们只要马文才疯狂爱上祝英台,最后输给梁山伯罢了。

即便在这次,没有了马文才,梁山伯祝英台仍旧成不了婚。

即便自己让他们有了成婚的可能,太过顺遂,也让看客烦躁,硬要有个马文才从中作梗,不管他的做法是否合理,反正作乱就对了。

他是恶人,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该他来做,不然怎么显得梁祝二人的爱情之路,坎坷又惊险,仿若长刺的玫瑰,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采撷。

看客们却忘了,不是马文才导致这场爱情悲剧的发生。

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是马文才吗?是祝夫人吗?是相思成疾?还是贫病交加?

是世俗偏见,是统治手段才对。

和马文才有什么关系?他也是个控制不了自己的牺牲品。

这一次,又被牺牲了罢了。

曾经林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困在这个梦里,或许今日她找到了因,却不想要果。

要如何解题,找到破梦之法呢?

太元十年,难不成真的又要再看一次这孤坟化蝶,佳人垂泪?

早知道,马文才找她的时候,就该装糊涂,然后一刀杀了祝英台,在山峰河流各扬一把骨灰。再吊着梁山伯的命,她倒要看看梁山伯能去哪座坟头祭拜,看看哪座坟头能蹦两只蝴蝶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她是马夫人,马文才要如何娶祝英台?他那么一个自傲的少爷,如何以有妇之夫的身份去求娶祝英台?

看来这月老布局也不巧妙,出了这么个破绽。

也对,只想着凑这故事,哪里来的精力完善这一出大戏呢?

不过如何解梦呢?将梁祝凑在一堆肯定不行,难不成又要将旧事重演,办场婚礼,跳坟?

明日她一定要去那月老庙瞧瞧,若自己成了月老棋盘上的弃子,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即便山高路远,她也一定要先来杭州拆了这座庙!

她躺在床榻之上,正闭目冥思,突然之间身上一凉,一睁眼,马文才穿着白色中衣正立在床边,一脸阴郁盯着她。

脸倒是不红了。

林淼没管他,抢过马文才手上的被子,裹着自己靠里躺下。又不是她家马文才,管这么多呢。

“还不给本少爷滚下来!”

林淼蠕动着身子,转了过来,露出个脑袋,回瞪,“马家是没床给你睡了吗?”

他的床自然不能睡个旁的女子在上面,“你最好赶快下来!否则……”

“否则怎样?马公子还要对个女子动手吗?尤其是这女子还是你马家的媳妇。”

这话,林淼不知道,是直接在马文才的心窝子上戳刀子。

那个挨打的马家媳妇就是马文才的母亲,动手的就是马文才的父亲。

不过林淼从来不知道这一点。

她不敢过问马文才的幼时生活,怕揭人伤疤,又治愈不了。

看着马文才突变的表情,林淼才发觉到不对,“马文才?”

马文才好像失了力气,跌坐在床边,惊了林淼一跳,脑袋撞到了床柱上,吃痛叫出声来。

但看着神色落寞的马文才,她伸出手,扯着马文才的绢白衣角,“你这是怎么了?”

那一句话,是万不能说的,更不能是马文才的妻子说。

他简直错得离谱,任由马家的媳妇落到了山贼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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