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时候,我从书里读过一篇名人事迹,里头讲只要承认错误就能得到谅解。有天我把口香糖吐到父亲椅子上,躲在一旁看他坐下去。”
“然后呢?”
“他顺着笑声把我揪出来,我的确是按照书里的方式去做,而父亲却用皮带抽我。”
“想不到,您还有这么光荣的事迹。”
他微微一笑:“这些报上不会讲,对吗?”
“那样会惹上官司。”
安柏脱口而出,为自己的过于积极感到羞耻。他眼中藏期待,似乎在等待后半句话。她谨慎补充:“诽谤您,是德国人民的敌人。”
“您对法律条文很熟悉。”
“偶尔听父亲提起,可没过一会儿准能忘个精光。很遗憾,我总这样愚笨。”
他脸上流露出一种欢乐的光辉,礼貌地笑了下:“看来咱们同病相怜。”
那声音平静,柔和,略微带点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