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与其较量了孰强孰弱,才被撞翻在地。
哐啷几声动静震天响,地板将颤动送来至脚底。
屋内的柳文儒逃过一劫,好险没被刚好擦着身侧过去的门板拍个正着,但也着实吓得不轻。回过头时的脸上显然带着点懵。
识沂并不认识他,下意识想到自然是她已从此处搬走,却不知这屋子本就是柳文儒的——
那日给他留下的印象不过是误会。
但都说关心则乱、病急乱投医……并不恰当,但殊途同归,不过在一个“乱”字。
不见他给无辜的差点落个“重伤”的柳文儒说声抱歉,反而转头迁怒于人,探手隔空便从跟来的几个伙计堆里抓了个过来。
“说,原本住在这房里的公子去了哪儿!?”没什么客气可言,没拿人命泄愤是他为数不多能做到的克制了。
那人被提起来,腿不着地,换身抖得筛子一般。
另外几个也被吓坏了,哆哆嗦嗦,不敢靠近半分,腿软了也逃不开。果然是碰见鬼了吧?出来干活儿这么些年,谁能想到会遇上这样的客人?
“没,没,没换人啊……不,不就在这儿呢吗……”
他说的其实没错。这房里,确实一直住着的,就是柳文儒。
一位小公子,也没错。
只不过识沂要寻的“小公子”不是这一位。
这么听下来,柳文儒还能不知道他是为了谁来的?可来人瞧着实在不想是善茬,他自然不好透露谈容行踪,沉默不语。
可他都能想到这儿了,识沂未必不能想到。
即便他不知前因后果,但也未必不能从伙计的话里提取出必要的信息。
“三天前便是这人住在这儿?”
“是……是啊……”
识沂眼神陡然一变。既然那天就住的是这小娃娃,那么谈容和闻岓又为什么会在那一晚、这间房里出现?
——此人脱不了干系!
瞬间想通的识沂立刻把手里没了利用价值的人扔开,自个儿倒顶着众人目光,大步踏进屋内,朝柳文儒走去。
不,不会出人命吧?
死里逃生的伙计腿上还没什么力气,摔在地上,颤颤巍巍往远离房间的方向爬,边爬口中边道,“官……官兵,快,快,谁快去报官……”
识沂还能听不见?
他心中不屑,嗤笑一声,一甩手,那两扇已然躺倒了门又被什么东西吸着似的从地上立了起来,砰砰,又是两声,自个儿回了门框。
也顺带着阻隔了外头的窥探。
“说吧,”他高高在上,只是问句话也问出了恩赐平民一般的气势,“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柳文儒心中不免抖了抖。
刚才那一套看下来他还能不明白眼前这人也并非凡人——这一事实?
以前活了这么些年也没见着过一个,现在倒好,见了一个接一个。
“我不知你说的什么。”但孩子心性是硬的,嘴也硬。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不知死活的东西。识沂没工夫同他周旋,一手成爪,不等他逃开便老鹰捉小鸡似的将人吸过来掐在手心里了。
他就这么掐住了对凡人而言格外脆弱的脖子,“少跟我耍花招——我杀你还不比碾死一只蚂蚁简单?快说——她去哪儿了?!”
果真是来寻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