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留香懊恼地在后面追了上来,眉头紧蹙,小脸通红,气喘吁吁:“公主,奴婢拦不住他……”
发生何事,一目了然。
“不速之客。”魏雅此时觉得寒玉茗此人难免有些不识好歹了。
虞丘月朝留香摆了摆手,向寒玉茗道:“何事?”
“没什么,就是想陪公主进宫,为公主分忧。”
分忧?你不来忧本殿就不错了,还为本殿分忧?虞丘月这话终究没说出口,毕竟孩子长这么大也不容易,可能从小缺爱啥的,性格这方面,只能慢慢教养。
“你初来乍到,还未熟悉周遭,遑论进宫。再者,就算你去了也只能在宫门外等候,何苦跑着一趟?依本殿看,不如先在府内四处走走,熟悉熟悉。”
听完公主这话,魏雅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说到底,他才是公主最熟悉最信任的那个人。
“公主这是不信任在下,不愿意给在下这个机会吗?”
……
寒玉茗坚持不懈。
架不住寒玉茗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虞丘月屈服了:“既然你执意要去,那你和魏雅、留香便一同陪本殿进宫去罢。”
留香发誓,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
本来之前,都是她和魏雅两个人陪同公主进宫,坐马车时,三个人也刚好,她与魏雅一左一右坐在虞丘月两侧,关系十分融洽。
可如今,多了一个寒玉茗,这叫她坐哪里呢?总不能和两个大男人坐一起吧。
难道叫他们两个大男人坐一起吗?
留香确实不宜和两个大男人坐一起,所以魏雅与寒玉茗二人另乘了一辆马车跟在虞丘月马车的后面。
“噗呲。” 留香实在没忍住,哈哈哈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车内,魏雅与寒玉茗面面相觑。
寒玉茗倒是淡然自若,冷冷瞧着魏雅,挑眉。魏雅则偏过头去,不看寒玉茗,心中别扭。
魏雅平静地端坐着,反观寒玉茗的坐姿,则是十分的放荡不羁。
一路无话。
虞丘月从进宫到出宫,二人也没能陪上半刻。
又干等到虞丘月出宫,已是傍晚,百无聊赖,二人各自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因着太后太久没见女儿,十分思念,所以将虞丘月留下用了午膳又用晚膳。见虞丘月瘦了几分,身子弱了几分,更是心疼得不行,各种补品、貂裘、奇珍异宝塞得满满当当,堪称恐怖。
虞丘月一整日就是陪太后赏花、喝茶、看戏、闲聊,时不时逗个趣、撒个娇便将太后迷得眉开眼笑、满面红光。
可见太后是真的十分疼爱这个女儿了。
出宫后,魏、寒二人第一时间迎上去嘘寒问暖。
恍惚间,寒玉茗看见虞丘月心口好似有黑气环绕,又细看了看,确实有黑气环绕,就像是一个小魔怪,紧紧缠绕着心脏,随时都有将心脏捏碎的风险,这可不是好兆头。
寒玉茗看戏般地笑了,问道:“公主今日见了哪些人?”
虞丘月觉得奇怪,但还是配合道:“除了太后,不过是些宫女太监和唱戏的戏子罢了。”
这样啊,只是虞丘月现在还不能死。
寒玉茗走到虞丘月面前,伸手点了点她的心脏处,示意那些黑气听话些。很奇怪,他虽然不能制造这些黑气,但是却有控制这些黑气的能力,就好像,与生俱来的一样。
看到这些黑气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曾与这些黑气朝夕相处般。究竟是前世的命定?还是今世的因缘?他也不知道。
“你干什么!”魏雅一个箭步冲了上来,重重地推开寒玉茗。
寒玉茗此时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到看到魏雅愠怒的双眼,留香无处安放的双手和虞丘月微张的唇才反应过来。
“我……不是故意的……”
很显然,没有人信,尤其是魏雅。
“呵,孩子长大了。”虞丘月心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