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种感觉没有维持到一百步。一辆出租车突然停到了他们的旁边,出租车司机迅速打开车门,一边往张二虎身边冲,一边高喊:“有人抢劫,手里拿着刀子!”
喜儿吓得尖叫起来,因为,司机还没有喊完,副驾的车门也迅速打开了,歹徒手里拿着一把一尺长短的匕首向出租车司机和张二虎这边追了过来,司机也没打算让张二虎保护他,只是想利用他们做挡箭牌。司机绕过张二虎继续顺着人行道往前狂奔。
歹徒也没打算跟张二虎发生冲突,只是向张二虎挥了挥匕首,示意他少管闲事,然后就准备继续追司机。可惜,歹徒做梦也没想到,他要面对的不是普通谈恋爱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青年,而是退役的特种兵王。
张二虎等歹徒刚刚绕过自己的时候突然出手了,几乎就是电光火石,虽然穿得有些多,动作有点不够协调,甚至略显呆滞,但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
歹徒的屁股被狠狠地踹了一脚,但出乎张二虎的预料,歹徒并没有向他预想的那样摔个狗啃屎、然后倒地后匕首也会被抛出老远——歹徒只是脚步踉跄着向前急窜了几步,虽然几欲栽倒,但没有想到歹徒顺势一个前滚翻,把张二虎的后踹之力给化解了,而且,他的匕首仍旧牢牢地握在手中。
歹徒转过身来,目露凶光,手中的匕首也在璀璨的灯光下闪着寒冰般的杀气,他恶狠狠地对张二虎说:“叫你个牲口不要管闲事,你不听,现在就别怪老子开杀戒了,你个牲口也不为你的老婆想一想,老子没有点真本事,敢在大西安干这营生吗?”
张二虎不吱声,虽然出乎意料,但他仍旧很冷静,已经微微摆开了架式,他把喜儿挡在了身后——喜儿腿都吓软了,连尖叫声似乎都给吓丢了。
歹徒怪叫着,挥着匕首向张二虎左胸刺了过来。看样子,如果让他刺中,张二虎的心脏肯定会有一个大洞。
张二虎并不躲闪,反而迎着匕首打出一记刺拳,歹徒本来想刺胸的,见有拳头向自己袭来,就想改为剁手了。
可惜,张二虎这记刺拳是虚晃一招,用来干扰歹徒视线,掩护他的直线阻击腿,这一腿才是真正的杀着。虽然比较紧窄的西装裤子跟着这一腿的踢出传来“哧”的一声,被撕开了裆,但那一脚的力量可是相当的猛。歹徒的腹部被踢了个结结实实,在部队的时候,张二虎的阻击腿,最大时可以踢出263公斤的力量,现在肯定没有那么多,但200公斤还是没有问题的。何况是迎接腿,歹徒虽然练过几天有点本事,到底是打野架,对付小市民没问题,对付专业人士,他只有哭爹喊娘的份,毕竟他并没有真正学过专业的“万人敌”,挨上这么一下,他无论如何是站不稳桩子了。
歹徒再次怪叫一声,好像肠子都踢断了一样,后退好几步后,他手中的匕首不情愿般掉到地上了,然后他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肚子,腰也软了下去,最后像一只虾米一样“啪”地倒在了地上,接着在地上来回翻滚着,惨叫着,再也爬起不来了。
张二虎收了腿,对身后吓得发抖的喜儿说:“穿得多了点,而且这□□也太紧窄了,没有军装那样开阔,结果,嘿,让你见笑了,作为退役特种兵,对付这么一个持刀歹徒还是比较简单的。我们赶紧报警吧,让警察来把他架走。”
张二虎说完,掏出了手机,拨打了110报警电话,然后把这儿的位置发给了警方。
已经跑远的司机,看到身后阵阵惨叫声,还以为那对情侣遭了殃,正准备加速跑时,觉得不对劲,赶紧边跑边回头看,见倒在地上的是持刀抢劫他的歹徒,而情侣中的男青年正在打电话报警。司机便赶紧折跑了回来。对仍在地上打滚的歹徒,又狠狠地加了几脚。张二虎说:“差不多了,师傅,他已经起不来了,这儿就交给你了,警察马上就来。我得陪我的朋友回去了,她已经受到了惊吓。”说完,张二虎则搂着有些脚软的喜儿向不远处的长安大酒店走去。身后传来司机的千恩万谢声。
很快,警察赶了过来,给歹徒戴上了手铐,当真将他架上了警车。
回到喜儿的房间。张二虎赶紧给喜儿倒了杯红茶,让她喝上几口,然后轻轻地给喜儿捶起了腰和背。
过了好一阵,喜儿终于缓过劲儿来了。
她嘘出一口长气,说:“太吓人了,我还以为我今天晚上死定了。那刀子又长又大,要捅到人身上,怕是骨头都能捅断吧。”
张二虎摇了摇头,不客气地说:“那刀子看着是让人胆寒,不过,在你的张总眼里,那刀子跟个牙签差不多,其实那歹徒早就让酒色财气给淘空了,他能吃我两脚,倒是让我有些吃惊了。别忘了,我虽然离开部队有好几年了,但好歹也是中国的王牌特种部队出来的,对付这样的歹徒,我如果□□宽松点,再来三五个,我也应该一脚一个放倒,不会补脚的,唉,可惜了我这条裤子,竟然变成开裆裤了。”
张二虎说得很严肃,喜儿却一下给逗笑了,说:“我还真忘了,你是部队上出来的高手,不然,你也不会去管闲事的对吧?赶紧把裤子脱下来,我这儿正好有针线,给你缝缝吧。”
张二虎也觉得穿开裆裤出门有些不对劲,也没多想,既然喜儿这儿有针线,那自是再好不过,先把裆缝上,等明天天亮了,如果缝得不好,还可以去缝纫店找专业裁缝给好好缝缝。于是,张二虎点头说:“行,要是出门让员工给看见了,也有损我堂堂张二虎总经理的形象。那你就快些缝吧。”
张二虎说完,也不客气,就赶紧脱裤子,反正他里面还穿着秋裤呢。
喜儿在老家土弯村时,从小就帮她的妈妈王三娘扎鞋底,做针线活,手巧着哩。而且不管到广东打工,还是到别的什么地方,她的行李箱里,总会带着针线包,哪儿破了、开口了,都能自己动手马上缝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