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琴师吗?怎么可能是花魁?
孙波这时候也推门进来了,衣衫松松垮垮的挂着,满脸暧昧:“昨晚过的如何呀,宋兄?”
宋扬文再次问道:“楚楚姑娘不是琴师,她是红楼的头牌,这是真的吗?”
孙波理所当然道:“确实是,楚姑娘是红楼的头牌,有的客人无论花多少银子还点不到她呢,昨日宋兄真是好福气,我和楚楚姑娘一说,她居然就同意了。”
孙波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他几眼:“也难怪,宋兄一看就是读书人,文质彬彬的,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
店小二出去后,孙波把门关上神秘兮兮的坐到了方凳上,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小声说道:“宋兄快过来,这可是个好东西,保证比你昨夜还舒坦。”
宋阳文凑过去:“这是什么?”
孙波神秘一笑,用手指蘸了一点儿粉放在鼻子底下一吸,眼睛骤然瞪大变亮,神色一扫萎靡不振,兴奋道:“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见到他这个样子,宋阳文还有什么不明白,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不就是这个东西吗?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成仙散吧。
孙波拉着他坐下:“有好东西当然要跟你一起分享。”
宋阳文紧张的摆摆手,往后退了一步:“不不不,我不用。”
孙波''哎呦''一声:“宋兄别紧张啊,紧张什么?你试一下保证舒坦。”
宋阳文匆匆拢了拢外衫,就要推开门迈出去:“我一夜未归,祖母该担心了,我先走了。”
孙波看见他紧张兮兮往外跑的样子,嗤笑一声,真是胆小。
宋杨文回到家免不了被祖母问上几句,他不耐烦的回到房间。
漫霜还没张口,就被他呵斥了几声:“我现在头疼难受的紧,你快去给我煮碗醒酒汤,其他的不要多问,你的份内事就是照顾好祖母,我的事不要多管。”
漫霜内心十分震惊,表哥从前从不这样对他说话,如今这是怎么了?
她不敢怠慢,只以为表哥真的是头疼,赶紧让青夏去给他煮了醒酒汤。
不一会儿,见青夏抱着宋阳文换下来的衣衫过来:“姑娘,你看这外衫…”
漫霜见他欲言又止,拿过衣衫看了看,一小片白色,是脂粉的痕迹。
表哥的衣衫上怎么会有脂粉?
他昨夜到底去了哪里?
漫霜难免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猜测,但是这种事情她没有办法去质问。祖母想必也不会向着她,说了和没说一样,这一切只能忍着。
越来越临近谢耀祖的生辰,金方方丝毫没有想起来的痕迹,嘴上还时常念叨着林明朗的生辰礼,要给他准备些什么等。
谢耀祖听了之后更加气愤:“林大人什么都不缺,估计也看不上你准备的那些东西。”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送块儿皂角,那也是我的心意,人家的生辰我总不能空着手去吧,你到底和不和我一起过去?”
“不是说了吗?没空!不去!”谢耀祖突然拔高声音。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努力忽略心中泛起的情绪。冷声道:“别再来问我,想去你自己去。”
金方方十分平静:“好吧。”
谢耀祖故意回避着她,怕说出一些不可控制的话,即使再失望,难免还是有所期待。
几日转眼就过,生辰之日,谢耀祖起了个大早,看见桌上平平无奇的早膳后连吃的胃口都没有了。
她果然忘记了,连个生辰面都没有,就算没有生辰面,鸡蛋也不见一个。
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金方方,问绵绵:“她去哪儿了?”
绵绵回道:“不知道,姑娘只说要出去,没告诉我去哪里。”
谢耀祖心中更加酸涩。该不会她真的去给林明朗庆生了吧?
转身气哼哼的躺回床上思虑了片刻,又''呼''的一下坐起来。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憋屈着,他不好过,那姓林的也别想好过。
他要去林明朗的生辰宴。
低头看看身上皱皱巴巴的衣服,翻出了一套月牙白锦袍,白衫质地轻薄,衬托的他看起来纤尘不染,腰间挂上一块同样晶莹剔透的玉佩,再无多余点缀。
那姓林的不是喜欢穿白衫吗?
他偏就要穿成这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