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豫图又喝了一罐辛辣的酒,头脑有些混沌,目光也渐渐迷离,口齿倒还是清晰的。
“现在的兴趣班,跟以前不同。办得都很吸引人,家长讲究快乐教育,花钱找罪受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只要财力允许,孩子们主观上,希望兴趣班能不停上。那些马术、滑雪、击剑一个比一个有趣,总比一直在家看动画片好。”
“也是。”姜生暖自嘲笑了笑,说什么下河摸鱼、楼下玩石子也很快乐,比城里孩子还快乐,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楼下的音乐声渐浓,蒋豫图十分绅士地起身,微微屈膝,一只手背向身后,一只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我的公主,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我会为你弯腰低头。”
姜生暖微微弯了眼角,小手缩进袖子里,掩唇笑说:“可我不会跳舞。”
“不会跳舞,还不会踩脚吗?有我教你。”蒋豫图看见她试探性伸出了手,便一把将她揽到怀里,抱紧,恨不能将她揉碎进身体里。
“小暖,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太珍贵了,是我不好,我不会再将你弄丢了。”
姜生暖听不懂,只被他带着翩翩起舞。
她的乐感是与生俱来的,节奏感很好,可还是踩了他好几下脚。
到最后,蒋豫图干脆让她踢掉鞋子,穿着一双粉色袜子,包裹着紧致圆润的脚指头,踩在他的皮鞋上,由他带着、在小提琴悠扬中,缓缓起舞。
“我重不重?”她仰头问他。
“不用踮脚,我会低头。”蒋豫图说完,果然搂紧她的腰,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逐渐浓重的呼吸,呵在她耳蜗,还带着酒气。
“一点都不重,我还要将你养得再胖点。你放心,我还能背你好多年。”
小提琴一首乐曲没拉完,蒋豫图已戛然而止了,不满足于啄她耳垂,在她翘起的樱唇上碾过,愈发沉沦。
姜生暖满脑子都是酒气,直至透不过气来,才推了推他,站在他脚背上不稳,踉跄一下,险些跌倒,幸好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第一次接吻吗?”蒋豫图笑。
“你喝多了。”姜生暖被他抱着,却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怕在她的眼瞳里,看见那个小小、自卑、腼腆、渴望,又痴心妄想的自己。
“你也喝醉了么?”蒋豫图的大手抚过她乌发、脊背,最后落到腰上,规规矩矩,没再继续向下。
说:“我酒量很好,以前要喝今天的三倍,不,十倍,都不会醉。”
忘了才说过的,那个宿醉在火车站外面的人是谁。
“谢谢你的慷慨,可我还没吃饱,但我不敢贪心。暖暖,你看见了吗,我克制的很努力。”他自嘲地笑了,有几分狼狈。
姜生暖浑身战栗,不由控制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前十九年的所有勇气,都让她在此刻抬起了头,稳稳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才闭上眼睛。
“暖暖,你这样会让我误会,误会你在索吻。”蒋豫图将她搂得更紧,仿佛一放手,这场海市蜃楼就会塌陷。
她觉得自己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可这男人只拿她当成一件艺术品般呵护、疼惜、赏玩,没再进一步动作。
“是,我想要更多。”她红着脸,嗫喏道。
“草。”蒋豫图骂了句脏话,将她按在墙上,语气凶狠:“小姑娘,我怕我早晚有一天会死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