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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方(1 / 2)

窗外天气晴好,鸟雀啼鸣,叽叽喳喳甚是热闹。

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满是暖黄色的金光,温柔缱绻。

经过这一番费劲的折腾,檀清让的额上竟渗出了薄汗,衬得整个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他还在努力地尝试举起自己的臂膀,谢宁伸出手去轻轻在他额上探了一下,冰凉的触感让他顿住了动作,抬眸望着她。

“老师好像退烧了。”她笑得坦然,接着用那只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额,确认地点点头。

那一刻望着她灿烂的小脸,檀清让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防备她了,毕竟还只是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能有多深的心思呢。

跟着,他也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薄汗,微微发凉,倒真是好多了。

谢宁转身端过放在桌上的药碗,“老师先喝药,出了汗更是不能凉着,帕子给我吧。”

他看了她一眼,淡颜清丽,眸中闪烁着点点星光,笑靥如花,单纯无害。

一瞬间的恍惚,檀清让敛眸,顺从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老师好得快些,我们便能早些离开这里。”她接过药碗说得很自然,“等老师好些了跟我说说吧,那些我想不起来的事情,说不定您说一说我就都想起来了呢。”

盆里的水是冰冷的,她一边非常自然地絮絮叨叨聊天,一边往盆子里加入了些热水,重新浸透了巾帕,“老师现在出了汗,得用温水擦身,您的手臂不方便就让学生来吧。”

檀清让看着她熟练地做着这一切,心里竟生出丝丝怜惜。

先皇后早逝,留下一双儿女,这个看似千娇百宠的小公主跟在父兄身边长大,虽说都是至亲却毕竟是男子,不似寻常人家的女儿,有母亲的陪伴和悉心呵护。

她骨子里倒是一点儿都不娇气。

“我既已经退烧便无大碍,胳膊并未伤及筋骨,想来休息一下便能恢复,不如……”檀清让赶紧接过她手里的帕子,“不如你先出去歇息吧,我自己慢慢擦拭即可。”

谢宁也不坚持,行了个蹲礼道,“那我便在外头,老师有事可叫我。”

如此乖顺的公主殿下对他言听计从,倒是听话的有些吓人,也不知这里头藏了几分真几分假。

想到这些,檀清让又扯了扯嘴角。

谢宁出了屋子带上房门,转身的时候便看到即将出门的柱子和贞娘。

“姐姐。”谢宁蹦蹦跳跳地过去,看了牛车上贞娘一眼,有些犹豫。

“怎么了?”贞娘看着她,又顺着她的眼神看了一眼身边的丈夫,顿时明白了,“妹子有什么事就说吧,没有外人。”

谢宁垂眸露出羞涩的笑容道,“我表哥……他……身子不太好,可能是伤到了,不知姐姐可方便帮我带些药……就是那种能让人舒舒服服睡觉的药,我怕他夜里会难受。”

她说得吞吞吐吐,表达得隐晦又羞涩,其实就是想要一点助眠的药,她要趁他困极迷糊的时候套些话出来。

毕竟,现在他有伤在身又不在朝堂,放松警惕,这样难得的机会谢宁怎能放过。

但是这话到了小夫妻耳朵里,却理解成了另一番意思。

二人相视一眼,讳莫如深,贞娘拍着胸脯笑道,“我明白,妹子放心等着吧。”

谢宁赶紧道谢,目送二人离去。

每日早饭后,柱子便会赶着驴车拉上草药带着贞娘去镇上药铺,有几家常年合作的,轻车熟路,是以一趟下来速度倒是快得很,不足两个时辰便能打个来回。

通常柱子都会带着贞娘在镇子上闲逛一下,吃了午饭再回家。

今日因为惦念着家中的两个客人,便匆匆赶了回来。

“柱子哥,你说檀先生的病症严重吗?”贞娘颇有几分替谢宁担心。

在他们看来,男人若是不能行人事便是有碍子嗣的大事,不说耽误了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于自己的自信和前程都不利。

“只听那样的症状……”柱子驾着驴车,想起了早上听到的那些话,“应当是不怎么严重的。”

“檀先生是个读书人,一看就是学问渊博的,人长得也好,宁儿我瞧着就喜欢,真是万里挑一的一对儿。”贞娘坐在丈夫身边,将头轻轻靠在柱子坚硬的臂膀上,颇有几分可惜道,“柱子哥得好好帮帮他。”

“那是自然。”柱子拍了拍胸脯,“我家祖传的秘方,再难的杂症都能治好,包在我身上。不仅能治好,还能让他更强壮,就像我一样,娘子说是不是?”

他有意逗弄自己的漂亮媳妇,隔靴搔痒,惹得贞娘扭动着身子缩在他怀里呢喃撒娇,二人一阵笑闹,激起林中鸟雀欢乐歌唱。

小院儿里,贞娘种了些瓜果蔬菜,剩下的一大片空地上都晒着中草药,淡淡香气飘散,倒是清新自然。

过了好半晌,谢宁觉得差不多了,便回屋里去看看。

推门而入,檀清让已经擦拭好,并且重新整理了衣衫和发束,整个人清爽干净,透着一股文人气韵的沉静和淡然。

“老师。”谢宁轻唤,“可觉得好些了?”

“进来吧。”檀清让站起身,随手整理了一下床铺,复又坐下,“应该无碍了。”

谢宁看着他仍旧有些惨白的脸色,眸光落在他腹部的伤处,“老师还有伤,贞娘说宜卧床休息,有什么事情还是吩咐我来做吧。”

腹部的伤就是她捅的,檀清让的手轻抚伤处,喉结滚动了一下,才淡淡道,“小伤而已,没那么严重,无需担忧。”

看着她一直盯着自己的伤患处,檀清让突然想试试她,抬头问道,“你的头还痛吗?可有想起来什么?”

谢宁垂眸,眼神略有些呆滞,摇摇头道,“方才在院中我便努力回想,却仍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抬头朝他看去,眼神中尽是失望和哀怨,“只有一些零星的碎片似曾相识,却连不起来。”

眸光闪烁,粉雕玉琢的小脸上露出哀戚戚的神色,楚楚可怜。

“什么样的碎片?”檀清让不自觉地放缓了声调,为她拉过椅子,“来,坐下慢慢说。”

谢宁落座,柔美而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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