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为什么没有来。
难道他出事了?
这个想法让谢宁浑身起栗,天灵盖仿佛被人撬开,一阵阵地吸入凉气。
不,谢宁你要冷静,她强行按捺住自己的心绪,努力保持着平静和淡定。
还是要再确认一下,不能冲动,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冷静。
“丞相说的是,本宫不胜酒力,不如以茶代酒回敬赵大人。”谢宁努力让自己微笑,“这茶可是好茶,丞相可还记得,就是我们在榆次的清谈会上饮的茶。”
谢宁一瞬不错地盯着面前的“丞相”,檀清承道,“正是,臣也喝出来了,当时殿下就十分喜欢这茶,赵大人要不要也尝尝。”
下一瞬,谢宁的心宛如掉入冰窟,冰凉一片。
这茶的确是清谈会上的茶,可是明明在清谈会上谢宁醉茶醉得不省人事,面前的这个人却说她十分喜欢这茶。
那一天,若不是檀清让救命,谢宁恐难逃脱魔掌,现在可以确定了,他不是檀清让。
“丞相,既然殿下不饮酒,那丞相代饮如何?”赵元郎真的是酒劲上头了。
“赵学士。”一旁的柳成双终于忍不住了,“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大家随意吧,何必苦苦相逼。”
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语气跟表情是有多不耐。
谢宁诧异,竟然连姨母也同他们伙到了一起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丞相呢,檀清让一定知道真相,恐怕这会儿是被檀清承关起来了。
“都忘了问丞相,你腿上的伤可好了?”谢宁的眼神落在檀清承的脸上,只见那人神色一敛,忙道,“谢殿下关心,已经好全了。”
“哦?”谢宁笑了,双手紧握成拳,“丞相怕不是喝多了吧,本宫分明记得,丞相的伤是在后背,怎么这会儿跑到腿上去了?”
檀清承一滞,没想到她会先发制人,嘴角一弯,冷笑道,“是吗?那到底是臣记错了,还是殿下记错了?”
二人对望,眼神中充满了火药味,却谁都没有再说话。
谢宁的余光看向再次走进来的江畅,只见他真真切切地看明白了上首发生的一切,谢宁本以为有他在定会护她安全,却不承想江畅站那看了一会儿后又一次默默离开大殿。
现在殿内的群臣依旧互相敬酒寒暄畅饮,没有人注意到上首的几位已经变了脸。
谢宁心里没有把握,究竟他们拉拢了多少人,这殿内还有多少人是已经倒戈的。
“哈哈哈哈。”檀清承放浪的笑声响彻殿内,打断了谢宁的思绪,也打断了下面热闹纷繁的宫宴。
大家都愣愣地看向这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丞相又在笑什么,那笑声这样尖细刺耳。
“太、子、殿、下。”檀清承一字一顿道,“您的意思是臣在撒谎了?”
谢宁不语,殿内静默,冷肃的气氛压迫而来。
“臣有一个故事,想要说给太子殿下听一听,众位同僚也可以一同赏玩,大家来评判一下这个故事是不是十分有趣。”
那一刻,谢宁觉得呼吸困难。
他的反击终于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