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体型之后,您再多看看。”
待任绫樾被拉着到铜镜处等待时。
裁缝默默移到覃秉舟身侧,捏着手里卷尺,低吟道:“昨日五殿下陪鎏姑娘来了一趟,怕是有结亲缔盟之意。”
鎏年,郢国帝师幺女,也是这次宴席郢国唯一参加的贵族之女,五殿下覃戥是云贵妃唯一的子嗣,面容随母亲偏女象,菩萨玉冠,性子温良德顺。
当时任绫樾排除诸多皇子人选后,将民间戏称的“绣花枕头”安在覃秉舟身上,还总觉得别扭,一度怀疑自我审美。
覃秉舟这样的人,怎么能算女相呢?
云贵妃出身并非名声显赫的高门贵胄,可水涨船高,盛宠常年不衰,就连那曾被称为十二国绝色的国母都不如他特权多。
覃秉舟笑道:“他们如何与我无甚关系。”
吕角是他生母旧友,自他生母去世后,总有教唆他夺权之意,覃秉舟谨记母亲教诲,心怀民众,郢国昌盛即可,安身立命之后,攘争主位未必良选。
裁缝吕角一副了然神情,目光扫到别处,顿了顿才开口:“那…殿下是想要那姑娘的势力,可任家势力范围…”
他还未说完,覃秉舟倾身,凑近他:“吕叔想到何处了?我早说过对储君之位没得兴趣,不会生出旁的心思。”
吕角咽了口唾沫,紧张得再说不出话。
“老板,准备好了吗?”任绫樾的双手恰在腰上,忽的探出头喊着。
见状,覃秉舟将身子正移,吕角三两下走着道:“来了来了,小姐莫急。”
任绫樾张开肩膀,任裁缝测量脖子,腰身,腿长,肩宽等几个维度。
吕角没话找话,眯着眼笑说:“四殿下特意交代了,给您做衣裳要做南信独一无二的,可不能流行到全宴席清一色的款式。”
闻言,她皱着眉头,“四殿下?”
那个声评极差的嫡少主,不是被禁足了吗?
……
在靠近柜台的等候区域,覃秉舟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身怀六甲的妇女从台阶踏进来,旁侧还有细细掺着她的丈夫,他忙起身让座。
夫妻道过谢后,丈夫拧过水壶问妻子渴不渴,真是一对璧人。
见状,覃秉舟也是识趣,淡然说道:“你们先看看,我去叫店家。”
任凌薇一颔首,屋内便出现一人影。
她不禁暗道,“所以当时我夸错人了!那他不纠正我,令牌上也没详细写是哪位皇子,这些日子不是把我当猴耍吗?”
她瞧着他不禁回忆起几天前的事,顿时想钻进自己现挖的地洞里。
不多,应该让他钻。
屋子里气氛沉闷起来。
不知为何她看着自己,覃秉舟笑容收了起来,如同未见她一般,走近伸手拍了拍裁缝的肩,漠然道:“吕叔,外头有客人。”
吕角忙不迭应声:“哦,好,正巧我也量完了。”
一切完备后,吕角拍拍胸腹,保证道两天后会派小厮送到客栈,他把自己的设计描述的破天荒的好,倒也让任绫樾产生期待。
走在街巷上,且看且听家家户户喜气洋洋的说话声。
他自不说,任绫樾也懒得再提。
和覃秉舟并排走在一起,一名十一二岁小朋友朝她塞过来张“仿单”,一股脑又跑向其他人发放传单。
她定睛一看。
古董店旁新开一家糕点店,名为“汐馐坊”,新鲜出炉的绿豆糕火热售卖中。
任绫樾指着自己,兴冲冲说道:“今天我穿的那么绿,不吃这个岂不可惜。”
瞧她深以为然的神色,覃秉舟还没发声,便被女孩推搡着前进。
正午阳光渐渐热烈。
“这队也太长了吧!”,任绫樾不禁出声抱怨,双手枕于脑后。
覃秉舟眉梢轻轻扬起,无声听她嗔怪。
前方人流多到看不见牌匾,左拐又右拐的,大家的随众心理都较为强烈,旁人排,即使不知道卖什么的也总上赶着凑热闹。
“姑娘,这是我家小姐送你的,还热和呢。”,时依气喘吁吁地跑到二人跟前,见紧绷着脸的覃秉舟心里微惧。
…?
她迅速回神回来,顺着时依笑的方向看去。
这不是那个浅笑嫣然的美女姐姐吗?
得见她迷惑,时依解释道:“我们家小姐是邱国大将军许巩千金许稚京,她见到你第一面时就很喜欢你,所以托我把多买的一份绿豆糕送给你。”
她稍一思索,邱国,民众少言寡语,手势动作代替较多,怪不得那日不见她张口说话,只是旁边的时依回答搭嘴的人。
算起来,时依是个性格大大咧咧的女孩,也许是跟着天香国色的小姐身旁渐渐练的吧。
时依有些忐忑,遗憾地咕哝一句:“本来她想亲自来的,可惜小姐幼年大病一场后就再未开口说话。”
这番说辞使任绫樾蓦地心酸:“天妒红颜”在她身上尤为贴切。
覃秉舟偏眸看了任绫樾一眼,不浓不淡提顺嘴问:“不如去道个谢?”
“自然。”,话说时,她很快移步到许稚京所在屋檐阴影下,摇晃着小手。
借着微光,勉强能见许稚京目光些微闪躲,在怯生。
任绫樾略屈膝,抿了抿嘴,在她柔软手心处轻轻写着:“谢谢。”,又把银两递给时依。
许稚京眸光微漾,摇摇头,示意时依还给她。
不好推辞,任绫樾接受了她的好意,心头却堵了块比糕点厚实多的大石头。
时依照着许稚京的手语,说道:“小姐说这糕点微烫时吃外皮酥软不油腻,会更为香糯。”
快要回到客栈时。
任绫樾咂着嘴吃着食盒里的糕点:“这家以后绝对能长红,外面还包着糯米纸用来防潮,也不知道有没有考略在许国开家连锁店,这样我朋友也一定会做常客。”
脚步不停,覃秉舟朝她说道:“这些天也别吃那么多,届时衣服尺码都确定了,没时间再调。”
她秀眉微皱,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