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她不过是一消遣玩物而已,无需劳烦父亲……替儿子处置我房里的人。”
一旁的谢国公夫人自是乐得见此,这事本就是她告诉谢国公,引着他来此,这时她自是要抓住机会煽风点火,撺掇几句。
“身为世子,却做出了如此放浪之事,那徐家千金不久后就要入住府上,若是惹了那位大小姐不高兴,误了我们谢府的前程,不知该如何是好。”
“母亲说的是啊。”
谢则之掀了掀眼皮,轻描淡写地看了谢夫人一眼,只是他虽状若无意,轻飘飘地看过去,那眼神却似是淬了毒的箭矢,将她一下刺中,谢夫人顿时浑身恶寒,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只一眼,谢则之便垂下眼睑收回,看去面容俊雅,又成了矜冷无双的贵公子。
“我自知犯了错,既然父亲来时已带了长鞭,想必父亲心里已然有了决断,”话落,谢则之便撩了衣袍,跪在地上,“还望父亲家法处置,我,绝无怨言。”
谢父垂眸,看着这不肖子,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随即,他一甩长鞭打在自己儿子背上。
用了十足力气,未曾收力半分。
衣衫被破开,噗嗤一声,近乎血肉飞溅,但谢则之面上却毫无痛苦之色。
倒是屋内的玉莺被这鞭声吓到发抖,哭得更厉害了,杏眸里水光横流,泪水一汪汪倾泻而出。
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
屋外的鞭声一下一下,响了很久,久到玉莺最后都沉沉睡了过去。
后面,不知过去了多久,鞭子声消失,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迷迷糊糊中,玉莺揉了揉朦胧睡眼,还不甚清醒,待她努力地睁开双眼时,却被面前的谢则之吓到睡意全无。
他好似从地狱爬出,浑身皆是血痕,就连那白玉般的颈上、脸上,亦是。
鲜血还在汩汩流出,他身上的月白衣袍已被染成刺目的猩红色。
外头春光已逝,暮色透进,昏暗之中,他看她的眼神阴暗、湿冷,却又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脆弱。
像是在她身上渴求着什么。
玉莺一瞬怔愣,昏昏沉沉间,快要溺在这眼神时,谢则之把这渴求说了出来。
“可以抱下我吗?”
男人染血的手轻捧她脸颊,弯起漂亮的桃花眼,兴奋道——
“你身上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