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平安总是对我讨赏,我今日哪里有啊!”
岳筝听了话,也没当回事,伸手接过另一个侍卫的灯笼便往前走。
“筝儿,你怎么不回我啊,我可不是苛责之人,我回去会给他赏钱压惊的。”贺洵必须要表明自己的立场,平安跟他这么多年,早就不是什么所谓的主仆,平安小他几岁,贺洵平日里还是照顾他的。
就这次一次没给,不会在筝儿心里落下个刻薄的名头吧!
“嗯,应该的。”岳筝淡淡的应了一声,应的贺洵更没底了。
正当贺洵要上前解释,前面的岳筝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裙角被扯住,岳筝好不容易保持好身体的平衡,有些纳闷裙角是不是勾住什么东西了,若是在贺洵面前摔倒那还不够丢人的了。
将灯笼照过去,岳筝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手长长的伸了出来,像是在往前够什么东西一样,眼前这具身体正是死了许久的姜老大,他大张着嘴,眼睛还没有瞑目。
“啊!”
岳筝又叫了一声,这次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她感觉腿边突然伸出来一双手,若隐若现的触摸,吓得她快要被过气去,低头一看只见贺洵正弯着腰将自己的裙摆撕去一块。
“晦气。”
这是贺洵的第一反应,他其实以往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可他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所以当他看清勾住岳筝裙摆的是尸体的手时,下意识的伸手去将那触碰过的裙角撕掉。
怒骂出声。
不管有没有鬼,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贺洵只希望都能给他的筝儿挡住,要是真的晦气,他就一手撕了这晦气。
岳筝看着自己残缺的裙角哭笑不得,不过就看着姜老大的尸体,没看见李氏和姜小微的身影。
“来人,叫仵作来。”
是在是太暗了,贺洵也不想岳筝再往里面走,只能吩咐人将牢房清理出来,把死了的伤了的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出了牢房,外面早已点了灯,贺洵上前一步握住岳筝的手对着人说道:“我们回家等父亲吧 。”
只见岳筝摇摇头:“他们回来应该会直接来县衙,我见不到人,心里难安,无法入眠。”
“好。”
贺洵心里何尝担心,可他瘸着腿,不给人当累赘就不错了。他牵着岳筝的手,带着人回了正厅,就这么端坐在那里,期待着好消息的出现。
终于第二日下午城门都快要关上,街上才响起来马匹走路的声响,岳筝在椅子上被惊醒,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身上正盖着贺洵的外衣。
睁开眼只见贺洵坐在自己对面,他俩昨日一天一夜没休息,下午实在是没撑住,才用手撑着头,休息一下。
岳筝轻轻走过去,想要推开门出去看看,可回来的是贺洵的父亲,岳筝觉得自己有理由将贺洵叫醒,想到这她便回去伸手推了推贺洵。
“贺洵,父亲他们好像回来了,你快醒醒。”
贺洵的反应比岳筝激烈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梦见了什么,起来的一瞬间那双眸子里是清明的,没有一丝混沌,紧紧的抓着岳筝伸来的手,没有丝毫泄力。
“嘶!手断了!”
——
贺同嗣回来就见自己的儿子正站在台阶上看着自己的儿媳,坐在马上看着格外清晰。怎么说呢,贺同嗣现在觉得自己的儿子,特别像军中养的战犬。
不是。
是战犬讨要饭食吃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