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妹妹。
输液椅上的单珹低头查阅手机信息,没第一时间回话,周骇以为对方不喜欢她这么称呼,正想着改口。
“我爸生日。”单珹说。
周骇顿时了然,不由皱眉:“你家里……不,你现在这个身体情况……”
周骇在大学与单珹谈不上关系亲近,但正常同学关系是有的,单珹大学时为人低调,完全看不出是个出身豪门的少爷。
但单珹的家庭关系复杂,且大学时他差点被自己发热期的Omega爸爸咬穿颈部大动脉,颈部缠了许久绷带的事倒是传播甚广。
“我身体什么情况?”
单珹声音平平淡淡,仿佛真不觉得Omega被多次注射药剂控制信息素分泌,强制在发热期没有Alpha安抚的情况下,独自关在深山研究所做实验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呃。”本意是想让单珹先休息好,养精蓄锐再回去应付豪门恩怨的周骇再度语塞。
好像确实没什么情况,毕竟某Omega躺了一个月实验室,胸、腰、腹、臂哪哪检查时,肌肉线条都紧实有致,比她这个正牌Alpha身体条件都不遑多让。
就在这时,单珹的手机响了。
周骇不经意瞟了眼,好家伙,“小拖油瓶2号”又来了。
单珹接通电话,周骇站得离单珹不远,清晰听到手机那头外溢出来的大嗓门,迫不及待喊了声:“二哥!”
随后,她再没听见其他声音,而接通电话的单珹也从头到尾没有开过口。
半分钟后,单珹挂断了通话。
不等周骇好奇单珹怎么把他家“小拖油瓶2号”的电话挂了,单珹二话不说对周骇道:“拔针。”
“什么?”周骇愣了下。
一个愣神的工夫,单珹已经自己拔了针,高大的身影向实验室门口走去。
单珹一个在医科大学读了五年的优等生,就算最终没有从事医学本职工作,拔个针于他确实不难。
可周骇扫了眼实验室外的大雪,以及输液椅背上遗落的外套:“喂,单珹,等等!”
周骇想叫住对方,可站着的单珹不比周骇矮,腿长更比周骇这个Alpha还优越得多,周骇追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在停车坪追到了人。
单珹的车此时已经启动,再晚一步可能就只能追到车尾气了,周骇赶在最后时刻拍了拍对方的车窗。
单珹按下车窗,脸上倒看不出什么着急之色,只言简意赅说:“有点事,办完回来抽血。”
对方以为周骇追出来是因为研究收尾工作尚未完成,而周骇气喘吁吁摇了摇头:“不是。”
终于扶着车窗喘匀了口气,周骇递上手臂上挂着的外衣:“你的衣服。”
“谢谢。”单珹伸手接过衣服。
因为手背上已无处下针,单珹今天的输液针打的是左手手腕静脉。
周骇注意到,单珹的左边衬衣袖口染上了淡淡的血迹,是拔针后用棉签按压止血的时间不够导致的。
车轮在满是积雪的道路上留下两排笔直的印记。
周骇站在大雪里目送单珹的汽车驶离,直到再也看不到车子的踪迹,周骇才搓了搓双臂转身返回研究所。
零下十几二十度的大雪天,开车下山可别出什么事故才好。
·
时间退回到10分钟前。
星都高级高中高三(1)班的自习课教室里,单希珩头埋在手臂间,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骤然被人拍了下头,单希珩抬头,眯起眼睛,语气不耐:“刘洲坤,你活腻——”
骂到一半,发现动手的是谁后,不经意顿了下,依旧凶巴巴问:“干嘛?”
单希珩的座位前,染了一头招摇粉色长发的少女煞白着一张脸,单手撑在单希珩的课桌一角。
“打电话给你哥。”少女道。
单希珩:“你自己不会打?”
“掉坑里了。”少女的声音有气无力。
单希珩没听清,“什么”了一声。
因为下意识放大了音量,在高三安静的自习课上显得尤为突兀。
下一秒,单希珩就被少女生拉硬拽出了教室。
出了教室,单希珩皱眉:“钟溺,你到底想干嘛?”
单希珩是星都国际高中全校闻名的顶级Alpha,钟溺公然在自习课上拉扯单希珩出教室,班上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暗中盯着他们。
“你中午请客吃的东西不干净。”钟溺有些站立不稳,一手拽着男Alpha勉力维持平衡,一面幽怨指控。
单希珩闻言额角青筋一跳:“你在我这儿碰瓷呢?”
什么他请客的东西?
明明是钟溺在路边摊刚好碰到翻墙出去的他,话里话外威胁他要把这件事透露给他二哥!
不然单希珩凭什么帮钟溺付买路边摊那臭烘烘、黑乎乎玩意儿的钱?
再说为了不显得只有钟溺特殊,单希珩甚至给当时在场所有翻墙的同学都买了一份。
除了他嫌弃臭豆腐的怪味没吃,其他所有人都吃了,凭什么就钟溺说东西不干净?
然而不等单希珩继续说什么,面前的女孩儿毫无征兆倒了下去。单希珩瞳孔微缩,下意识接住仿佛如风筝断了线般的身躯。
“行哥,班花这是怎么了?”刘洲坤从教室后门探出半边身体,似乎想出来帮忙。
单希珩挡开刘洲坤马上要触碰到钟溺的手:“滚远点。”
独自背着钟溺往医务室狂奔的单希珩恼火地想:瘦得风一吹就能被吹跑的小丫头片子,整天不好好吃饭到底在瞎折腾什么?
在马上要到医务室的当口,单希珩的头又被人用手肘撞了下。
单希珩额角青筋直跳,咬牙警告:“再敢碰我的头一下试试?”
“太颠了。”背后的人不仅又不知是不小心磕了一下他的后脑,还是纯属挑衅他,居然同时还在挑三拣四!
单希珩深吸一口气,当即要扔人,结果还没等他松手,背上的人一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