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杭之景马上明白她指的是谁,回答道:“如果做完笔录的话,可能已经离开。”
二人下车,杭之景牵着她,走进公安局大楼。
时间还早,楼里人不多。上到刑侦队的那一层时,仿佛变了个世界,人来人往,来去匆匆,都在为昨晚的案子而忙碌。
杭之景也需要做笔录,他参与了本案,不出意外需要回避掉后续的案件侦查。
二人分开做了笔录,出来时,谢镜纯碰到陆流年,拦住她的去路:“陆警官,段朗认了吗?”
陆流年看到是她,问题也不算敏感,点头道:“算是认了吧。她认了那个中年妇女,但是坚持男性死者的死与她无关。”
“那你们有其他怀疑的对象吗?”
陆流年摇头:“现场你也看过,没什么发现,只在浴室里发现一件带血的浴袍……不瞒你说,按照流程,就算是你和队长,都在我们的怀疑范围内。”
“那……”
谢镜纯还想再问,杭之景不知从哪冒出来,走到她身边,打断她还没出口的话:“走吧。”
正要离开时,杭之景对陆流年说:“这个案子后面就交给你们了,我和她也需要排除嫌疑,记得遵守规定。”
他的目光很奇怪,似乎有些别的含义。
陆流年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反应过来,队长这是提醒她不要透露案情给谢镜纯呢。
杭之景开车带着谢镜纯去往“日富一日”咖啡馆,门口的商业街还是那么热闹,每一家店都人满为患,只有占据火爆位置的“日复一日”,不合群的关着门黑着灯。
谢镜纯翻了翻口袋和背包,并没找到大门的钥匙。
往日里,桑图基本日日驻守在店里,二层有个房间,偶尔忙到很晚,他还会直接住在店里。
现如今,连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人来人往不方便大张旗鼓的撬锁,谢镜纯拉着杭之景走进旁边的胡同,七拐八拐绕到后门,终于进了门。
明明离开没几日,却有几分荒芜。
院子中央的躺椅上落了几片落叶,谢镜纯随意用手拂掉,躺了下来,看着天空。
杭之景将二人的行李箱拉到廊下,拿起一旁桌上搁置的扇子,坐到谢镜纯身旁的竹椅上,为她打着蒲扇,驱赶蚊虫。
谢镜纯看着他的样子,没忍住轻轻弯起唇角:“你这样子,真像我姥爷。我小时候,我姥爷也经常这么帮我扇风。真有些怀念。”
杭之景笑笑:“不需要怀念,以后你什么时候想,我都可以做。”
竹椅不大,是谢镜纯年幼时,姥爷买给她的专座,年纪渐渐长大后,连她坐都有些憋屈,更别提杭之景了。
谢镜纯从躺椅上起身,拉着杭之景的手腕将他拉起,指着刚刚躺过的地方:“你躺下。”
杭之景不问为什么,按照她的意思做。
本来宽敞的躺椅在他躺下后,只剩下一小块地方,谢镜纯干脆侧坐到他的腿上,躺进了他的怀里。
树上的蝉还在叫个不停,有风吹过树叶沙沙地响,远方有走街串巷专门卖游客东西的货郎还在不停歇的吆喝,院子里两人的心跳逐渐融为一体。
杭之景温柔而坚定的抱住怀里的姑娘,仿佛抱住了他苦苦追寻的美好的世界。
那一瞬间,他有些按耐不住心底翻滚了很多遍的,反复压制的想法,轻声说:“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