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之景冷笑一声:“我觉得你这句话是职场性骚扰。”
岱林推了下眼镜:“大部分男性,确实会对具有某类特征的人比较容易发生反应,但应该不会局限在某个人身上。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
“怪不得社交媒体上,男性出轨的会这么多。”
杭之景停住脚步,似笑非笑:“谢记者,这点我要纠正一下你,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并且拥有正常智慧和基本道德的成年人,无论男性女性,都应该同意并践行’对伴侣忠诚’这一人类基本要求。当然,这只是人类的自我约束,生理上的很多事情,我们无法控制它的发生,只能阻止其继续进行。”
谢镜纯晕晕乎乎的点头。
杭之景拍拍她的脑袋:“走吧。”
岱林不知不觉就走在了俩人的身后,就在他们快要忘了他存在的时候,突然开口:“会不会是性别?”
谢镜纯和杭之景转头看着他,神情严肃。
如果是性别的问题……
郑婉意的含糊其辞,郭云飞的奇怪行为,似乎能解释通了。
郑婉意父母家离郭云飞家不远,都在镇子东边,仅隔两条街的距离。这一带的人家,家家户户都有个小院,院子里种着花花草草,既美观,又有生活气息。
三人沉默地走着,表情各不相同。杭之景嘴角噙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岱林一如往常般的面无表情;只有谢镜纯,皱着眉头,神情恍惚。
当他们站在院子大门口时,谢镜纯终于还是没忍住,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会是郑姐吗?”
杭之景有些好笑,就因为这点事,竟然能纠结一路:“你下楼之前,我已经查过案发前后民宿院子的监控,她有非常确凿的不在场证明。”
谢镜纯松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还好,不然他那两个孩子,可怎么办啊。”
岱林推了一下眼镜:“他们家的那个小男孩,有点问题。”
谢镜纯刚想接话,给他普及一下书祈的病,面前的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个两鬓斑白的男人,衣着整洁,身量不高,看年纪应是郑婉意的继父,郑国强。
他看到门前站着的三个人,并不吃惊,笑容中带着几分讨好:“是警察同志吧?”
杭之景和岱林交换了一个眼神,前者微笑开口:“您好,我们是警察。今日登门,是为郭云飞被杀一案,前来了解一下情况。”
郑国强让开院门:“快请进,咱们里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