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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公主(1 / 2)

滕雪率先开口问他,“你上回说若本公主和亲,要嫁的是你?”

冷歌终究还是没有走,身后的左河正要出声也被他抬手打断。

喀图降听她这么问,只是迟疑了片刻,“公主,你我都能看得出来大楚皇帝无意纳喀图那孜为妃,”滕雪听他以大楚皇帝称呼父帝,虽是有些不习惯,但站在他的角度也深以为合理。

“喀图那孜进不了后宫,难道就能稳进东宫?”他言语之间的调侃好似是将喀图那孜比作了什么可笑之徒。

“太子对太子妃如何,他容不容得下其他女人,公主难道不比在下清楚?”

滕雪听着喀图降如是说,只淡淡一笑等他切入正题。

“卓然的确早早算了这一环,但他们还不至于让公主嫁给我这个质子。”滕雪无言看他,他笑着,却藏不住笑容背后的自嘲。

滕雪如何不知道卓然不会狂妄到拿个质子打发一个大楚公主,但如此一来多半是嫁给喀图毗,这样就更叫大楚难以拒绝。

“那世子倒是有闲情逸致,上次还特来诓本公主一回。”

他被戳破却也不窘迫狼狈。喀图降听了,低着眼眸辛酸地浅笑,至于这笑里的成分滕雪看不透。

既然如此和他也就没什么可再说的了。

“公主,过了夏天——我就回去了。”

滕雪闻声转了一半的身子停下偏首去看他,眼神扫过他的脸,反应了一瞬后不明其意只道是,沉默片刻道:“恭喜世子,得归故里。”

院外左河跟着冷歌悄无声息离开。

喀图降敛了神色,作揖躬身,“恭送公主!”他郑重的仿佛这一送便是往后再不会有重逢。

来到前院,滕雪也没有止步,径直出府走向马车。

“时安公主!”滕雪闻声回首,冷歌?

打量着他慢慢走近,“怎么,国公有事?”

冷歌看上去倒是神情严肃,“公主大可放心,和亲一事——卓然断然不会得逞!”滕雪厉色看向他若有所思。

马车上蜀锦的帘子落下时,冷歌站在府外,二人目光交错,冷歌俯首施礼,车帘随势坠下。

滕雪虽是离场,宴席上的热闹却也没有减去半分。裴易在国公府绕了半圈,并没瞧见她,又走回前厅碰上了好容易从流水席上下来的盛将言。

“诶,方才季五同我讲我还不信呢,你真来了?”盛将言上前拍了拍他肩膀。

季襄嘁了一声,“我早说了,你非不信。”

这会儿季襄也无心吵嘴四下环顾起来,“项义咏呢,找他小子半天了,方家那个老七口出狂言,拉了他兄长非要与我比蹴鞠,项义咏不是一把好手吗,我倒要找他来给那小混账点教训!”季襄小时候进过宫,那时候在宫里被方家的儿子抓了脸,他素来不是好欺负的,但奈何有他母亲拉着,这口气没能当场得报,梁子便结下了。

“上回猎场寻衅滋事被太子训斥还没给他们点教训?这方家的还真是!”盛将言撇嘴瞧着不远处正哈哈作笑的方仪、方礼,满脸不屑。

久久不发一言的裴易这下倒是开口了,“且看吧,他们家嘚瑟不了几时了,你也别太意气用事了,这种门户最好是离的远点。”

盛季二人忽而听裴易这么说,立刻正了脸色压低声音,“怎么,可是裴叔伯?”

裴易面色凝重,“这事儿回去再说。”

“不是要找项义咏,找去啊?免得他那性子又惹出什么祸来。”

彼时,袁家院林里项义咏正默坐在男女同席弹曲奏殇之处。袁氏的府苑修得精巧,山水俱全,黄鹂栖翠柳,报春鸣牡丹。

礼乐曳弹,诸英赋诗曲。

对酌和唱,幽鹿逢青山。

项义咏既不踊跃填词,也不出声唱和,只是远远坐着,瞧着。

不时瞧着柳家姑娘冥思沉吟,盈帕掩笑。

她笑,他便也跟着笑。

“诶诶,人找着了。”盛将言被季襄拍打着胳膊四下张望着,“哪儿呢?”

裴易后一脚赶来,眼见地瞄准了项义咏,又一看,原来原来!那可不就是项义咏心心念念的柳家姑娘?

身边素衣往来,举杯送春光,吟诗话香廊,裴易穿过错落的人群,按住正要上前的季襄的胳膊,笑着低声道:“看见韩权之那个庶弟了吗?”

季襄伸脖子忘了两眼,点头嗯了一声,“他怎么啦?”

“他是没怎么,但他对面的姑娘,就是柳秋曼。”

这回又是盛将言去瞧,季襄则是明显愣住,看着裴易凝眉苦想着,“柳秋曼,谁啊?”

“我没记错的话,是不是那小子那天喝了酒说自己……”盛将言这下脑子倒是灵活不少,盛裴二人两两相望,本以为是酒后胡言,看来这小子是来真的啊!

二人拉着还稀里糊涂的季襄悄悄离开不做打扰,项义咏在远处多看两眼那姑娘也就进了内殿。

这场春宴足足到了傍晚黄昏斜靠起远山,宾客才稀稀散尽。

国公府的下人们在院里打扫归置,冷歌不发一言,在书房坐定了良久后又起身去了藏书阁。却实在不是有精神看书,他需要静下来。

左河和江右在阁外守着,二人不知是谁先开腔。

“公子这样……”

哎——左河叹息一声,怎么就那么巧,命运作弄公子偏对公主有意?那日卓然来朝,皇帝单独留下公子,不知又是说了些什么,和亲一事也不知究竟还有无转圜。

左河今日在场,听着喀图降那番话,看来不光是远道而来的羽国公主和亲王,这位蛰伏已久的世子也像有不可告人的打算。

只盼是卓然安分守己,不论是朝堂或是公子都能得以有片刻安稳。

冷歌在阁上外廊里望着半边月亮,不知在想什么。

“公主,该入寝了。”阳春轻步来到窗边唤她。滕雪回身看向她,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冷歌如何敢断定和亲一事?

“公主,或许喀图世子的话未必值得当真。”

“是啊,卓然绝不敢拿个质子打发这场和亲,喀图毗王权不稳也冒不起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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