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搭着膝盖,眼里勾着点诱惑的东西。
“对对对!”邓烟雨捧住脸,开心得冒花,“就这个表情,天呐,你比电视剧里的反派间谍还要帅,哇哈哈哈——”
他无语地瞧她在那蹦蹦跳跳,说:“我要一直这个表情,不出三天就面瘫。”
“但是好帅啊!”
“帅能当饭吃吗?”
“能啊。”
“……”
说不过她的。公冶看不进书了,起身走出来:“去吃饭吧,我叫了。”
午饭基本由邓烟雨负责解决,公冶没胃口,他这种软塌塌的懒胚症状将持续一下午,到晚上就好转——他喝着水这么安慰自己。
可到了晚上,症状依然在。
“吃不下,你吃吧。”公冶靠在沙发里,长指压覆眉边,焦躁感明显,伴随着低气压浮于表面。
“很不舒服吗?”
“……有点,估计这次注射的剂量大了。”公冶移开手指,轻轻地细视蹲在沙发边上的邓烟雨,她水灵灵的看起来很好捏,害他心里越发混乱。
“要打镇血剂缓解吗?”邓烟雨担心地问。
“八小时内不能打,”公冶疲惫地说,“会和之前的药剂产生排斥反应。”
邓烟雨束手无策地挨着他,像只陪在生病的主人身边蜷着尾巴的乖宠。
公冶胸膛里热得难耐,扼制着眼底的冷火,问:“现在几点?”
“六点半多。”
“我睡会儿,八点叫我。”
“好的。”
八点整,邓烟雨准时叫醒了他,他坐起来,感觉身上的症状褪去了。
他吃了邓烟雨保温在锅子里的秋葵蒸蛋,没事人的轻松状态,邓烟雨悬着的心也落了地,刷了刷手机,九点半去洗澡了。
洗完出来时,她见公冶在吃零食,一脸的不爽。
电视机里播着笑声嘈杂的综艺,但音量不大,她去厨房倒水,一抬头,亲眼目睹公冶把最爱的pocky当垃圾似的嫌弃一甩,丢在茶几上。
邓烟雨:“……”
他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丝,都在散发着莫名的焦渴暴躁。
“公冶警官,你还好吗?”
“我好得很,牙痒而已,”公冶死盯着电视屏幕,说,“一个阶段,正常不要紧的,你去睡吧。”
而将近十二点,公冶意识到这个阶段怕是过不去了。
他给熊小滚打了电话。
“现在把邓烟雨接走?”熊小滚坐在床上看材料,人都懵了,“啊,你和极乐联系不上吗,怎么打我电话了?”
“极乐下班了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斗香多半是睡了,半天不回我,还有其他人可以交接吗?”
“我试着联系一下……你很不舒服?不是观察了一个小时没问题吗?”
“张烬好像给我打猛了,”公冶一脸“烦死”的狠劲,颠着腿,焦灼的目光来回梭巡,定在客卫方向,“我要不冲个冷水澡?”
“冷水不行,你要洗就温水。出来还不舒服,马上给我打电话,我让极乐来接邓烟雨。”
“好。”
公冶撂了电话,二话不说钻客卫洗去了。
邓烟雨把漫画看完了,暂无困意,想起最近有一部很火的刑侦剧,庆威凤和蔡蔡安利她的,她决定在平板上看一集。
找了找,发现平板不在卧室,那就是放在客厅沙发了。
打开门一瞧,走廊亮着灯。她一溜烟跑到客厅,本想看看公冶怎么样,结果人不在。
邓烟雨拿了平板,往回走,在经过客卫时听到门咔嗒一声,打开了。
她转过头,目光正正迎上没穿衣服走出来的公冶。
不香不浓的热气先拂了她一脸,随之撞进眼帘的是一个成年男人结实挺拔的身躯,一条白毛巾搭在他沾水的肩颈处。
他上半身裸着,腹肌不是那种发达的,线条恰到好处地起伏,健硕流畅,控制在窄窄收紧的腰腹间,性感的人鱼线勾勒到一半,就隐没在松垮的裤腰带里。
还好,他穿了长裤。
邓烟雨嗓子一干,人往墙上栽去。
公冶用毛巾擦了把头发,才从垂落的湿发里瞧见邓烟雨:“还不睡?”
“你……”邓烟雨搂紧平板,说,“怎么在洗澡……”
“不舒服就洗了下。”
“现在呢,还、还不舒服?”
“好些了。”公冶如实告知,往客卧去。跟随着手臂抬动,那宽阔张弛着的肩背、那性张力满满的腰,一览无遗地冲击到她眼前。
非常有力量,不管做什么事,不管什么姿势,都非常有力量……
邓烟雨啪地捂住自己口鼻,跌跌撞撞跑回卧室。希望接下来看的这部刑侦剧有血腥镜头,可以吓光她脑袋里的十八禁。
公冶不冷,从衣柜里抓出一条白短袖,套上以后返回客厅。
四肢的燥热确实洗掉了,麻烦的是心脏那里,撞动声略强,跳得有点快。
禁止打镇血剂的时限已过去,以防万一今晚还是备几支。公冶掏出茶几下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他愣了半刻,急忙起身去翻找每件衣服的口袋,最终在警服里找出一支。
一支够吗?
裤子里有吗?
他翻箱倒柜,确定仅存这么一支。
冥冥中,熊队语重心长的训诫循环响彻大脑:“随身!携带!镇血剂!”
黑发坠着水,他一把掠向后头,拧起的眉间布满悔恨,真想扇自己一巴掌。
算了,先凑合吧。他徒劳地宽慰冒失的自己,往外走时,不知怎的,脑海里闪过灵光一线,他蓦地驻足。
卧室的床头柜还放着一盒,整整一盒,是邓烟雨住进来前特意锁在抽屉里以备不时之需的。
公冶折返,往她那去。门虚掩着,漏了缝,里面有灯光。
“我能进来吗?”
听见这声,邓烟雨缩在被窝里的双腿下意识并拢:“……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