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后堂明厅中站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榻桌上散着新鲜的牡丹,他微微俯身,细细理着,然后插在素色的花瓶中。
徐氏装作没看见,自顾自进了寝间,躺在榻上,任由婢女给她染着脚指甲。
她的脚小巧精致,白皙细嫩,四个小趾是圆圆的,有种圆润的可爱,现在上面抹了凤仙花的花汁,婢女还小心翼翼地在上面撒着金粉,不能太密,又不能太散,因此很是专心。
景熙帝捧着花瓶走了进来,放在窗前的长案上,他轻轻瞥了一眼,小腿搭在玄色的襦裙上,衬得脚趾那块的皮肤越发素白,有种逼人的美丽。他眼神动了动,坐在一侧的榻桌上,挥手让婢女下去,握着徐氏的脚搭在自己腿上,为她涂着金粉。
徐氏睁开眼,顺势看去,眉心一抽,不自在地想要收回脚。“怎么去找了张娘子?”
“提亲,你只管应下。”景熙帝微微用力,握着脚腕,把玩着那只玉足。
徐氏声音有些抖,“今天不忙么?”
她搬来半个多月了,景熙帝能来的次数真的不多,两个人的相处,反而有些尴尬。
景熙帝温声道:“嗯,好久没陪你了,今晚朕留宿。”
徐氏微微一怔,心跳地很快,脚趾也微微蜷缩,有种莫名地羞耻感。
她别过脸去,轻轻嗯了一声。
饭后,徐氏泡了会澡,披着外衫走进屋子,就看见景熙帝已经上榻了。倚在凭几上,微微垂头,手里拿着书本在看。
半张侧脸,轮廓分明,英俊又清寂。
她靠在隔门上,静静打量着,视线在那张脸上徘徊,有些许燥热,又不想靠近。
徐氏犹豫了一会儿,慢慢走了过去,脱掉外衫,挨着他身边躺下,瑟缩着身子,拽了拽丝衾把自己裹好。想了想,又把丝衾分了一些给对方,盖在了男人的腿上。
景熙帝微微垂头,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温声道:“今日晚膳可合你的胃口?朕瞧着你比平常多用了一些。”
徐氏下意识别过脸去,“做得蛮好吃的。尤其是水晶龙凤糕,比从前吃过的好吃。”
“他也就这个做得还算拿手。”景熙帝的手一顿,转而摸上她的后背,语气柔和:“既然你喜欢,那就留下吧。”
徐氏应了一声,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从未与人如此亲密过,也不会察言观色,总怕自己随口说的话不合时宜,惹得对方生气,因此更爱独处,尤其是在自己觉得安心的地方,才会活泼一些。
但很显然,这个宅院和景熙帝,都不属于让她安心的人和物。
徐氏闭目凝神,不安地动了动背,她只穿了诃子,薄薄的一层,后背大半是裸露,因此能清晰地感知那双手的粗糙和宽大,还热得有些发烫。但她有点不敢吱声,就一直忍着。
直到景熙帝看着天色已晚,他放下书本,随手捏起一颗樱桃,朝烛光位置一掷,“啪”烛灭了。
眼前一片漆黑,徐氏反倒放松许多。她轻轻翻了个身,想要避开后背的那双手,结果没想到反倒将那只手臂压在身下。
徐氏身子一僵,双手肘撑床榻,上身微微悬空,声音又细又轻。“压到您的手了,您抽出来吧。”
很乖巧,又透着一股我见犹怜的柔弱,但这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
景熙帝的手臂向上揽在她的腰间,微微用力,将她翻身抱在怀里。
徐氏的头埋在对方胸前,鼻尖弥漫着沐浴后的清香,说不上来的味道,带着一股温热的气息。她的手能清晰感受到身下心脏起伏的声音,顿觉心乱如麻,面红耳赤。
除了那一夜,她们不曾这般亲密,一时之间,身子微微轻颤,心跳得像是打鼓一般快。
徐氏猛地把手放在一侧的床榻上,微微仰身撑起身子,想要从景熙帝的怀里出来。
然而景熙帝稍稍用力,又让她倒在了自己的胸前。他的手臂用力收紧,死死地将徐氏桎梏住,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怕朕?那一夜,你胆子不是很大么?”
徐氏被抱得紧紧贴在对方的胸口,但这一番拉扯,诃子有些移位,挂在胸上欲落不落,她感受到一种不安的羞耻,头也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声音发抖,“那是...意外。”
景熙帝轻笑,胸口一阵发颤,他的手慢慢向上,捏住徐氏后颈上的嫩肉轻轻摩挲着,“第二次,是你引诱了朕,爬上了朕的床,还怀上了朕的骨肉。”
“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呢?”
徐氏的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胸口起伏不定,忍不住上来些脾气,“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朕只看结果。”
他的目光掠过徐氏小巧的脸庞,本能地将她搂紧一些,沉声道:“你记住了,朕是你的夫君,不要抗拒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