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文娜婶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的身后了。她走过去拍了拍玛蒂娜的肩膀,把她扶起来。
“它是什么时候来找你的?”玛文娜让她在客厅坐下,给她擦干净脸上和手上的血。阿莱克斯也自己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过来给她手腕上的刀痕上了药。
“很早。爸爸一直把——把那个魔鬼当□□人看待……”玛蒂娜说。
“你哭了好久,肯定口渴了。”阿莱克斯给她倒了一杯煮过的麦芽酒,也哭起来:“这不是它……这不是你们的错。你是个孩子……你在这件事情里是没有错的……你一定要记住这点。”
“是的。”玛文娜说。“即便你不是孩子也一样。他是你的父亲,他滥用家长的权威给你灌输那些扭曲的东西,一切都是他的问题”
“婶婶,你知道我的母亲在哪里吗?”玛蒂娜问。“我想见她。”
玛文娜领着她和丈夫去了一间女修院。阿莱克斯爵士也被放了进去,远远跟在她们后面走着。她们在中庭的回廊里停下来,找了一处太阳晒不着的地方坐下。
“就是她,孩子。坐在树下聊天的女孩里面的左边第四个。”她的婶婶凑过来,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
玛蒂娜花了好一会才找到婶婶描述的人,她的母亲看起来是那么的……普通。一个她从未见过的普通陌生人。没有任何心有灵犀或是能让她看一眼就认出来的地方,一个普通的,二三十岁的,正和她的朋友说笑的年轻女人。
“她和你一样,还是一个小人儿的时候就有了孩子。”玛文娜说。“你的父亲发现她不能再继续给他继承人,想要摆脱她,所以我决定把她送到这里。”
“也许她没有我会过得更好。”玛蒂娜说。
“我不会说你的想法有绝对的对错,但我赞同你。你还有其他爱你的家人,亲爱的。没有丈夫,没有婚姻契约,在这里被姐妹们环绕着,这样也许对她更好。”玛文娜拍了拍侄女的肩膀。
“你说得对。”玛蒂娜点点头。“谢谢你愿意帮我妈妈,玛文娜婶婶。”
“噢,你不用道谢,亲爱的。即便你现在扑进你的老头丈夫怀里指着鼻子叫我还你妈妈我也不会后悔这么做的。”玛文娜心不在焉地摆弄着她的婚戒,用两个指头把它高高地抛弃来、再抓住它。
“我们该回去了。也许我的零花钱可以为这些修女做一些好事,但我还没想好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