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晏宁依然没忘记砍价。
江曜转身走了，晏宁赶紧摇摇晃晃地跟上去，“啊？到底行不行啊？”
江曜打开车门，“上车。”
晏宁坐在副驾，闭着眼睛，左右调换姿势总觉得不舒服。
江曜用余光扫了她一眼，然后伸出手，直接越过她，俯身去拨座位底下的调整开关。
椅背缓缓放倒，江曜弯着腰在她头顶上方问:“位置还行？”
晏宁眨了眨眼睛，“还行。”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甚至能够看到他锁骨底下的一点胸肌轮廓，线条很好。
“嗯。”江曜又弯下去腰调了两下，把座椅往后挪，让她的腿可以完全伸直。
两人距离略近，这个位置又很暧昧，看着他垂下睫毛认真的样子，晏宁有些庆幸自己刚刚喝了酒，可以掩饰一下脸红。
“那个，江曜……”她突然小声说，“你离我远点吧还是，不然我怕我现在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江曜瞥了她一眼，“要不要我把你现在说的话录下来，明天放给你听？”
晏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很怕说得太不怀好意引起他的反感，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追悔莫及，说多错多，下决定这会还是别瞎说话了。
江曜开着车，路灯一盏盏从车窗外飞过，她侧过脸看着玻璃上映出江曜线条冷峻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一刻好像是在做梦。
“问你件事，你那前任……”沉默了好一会儿，江曜却欲言又止，“算了……”
见对方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反应，他转过脸往副驾驶看了一眼，果然，她又睡着了。
江曜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指示牌，抿住了唇角。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晏宁是被手机振动叫醒的。
她睁眼的时候看到江曜就在驾驶座上坐着，也不知道等了她多久，只看到他低头在看手机。
晏宁这会儿差不多清醒了，拿起手机要付给他车费。
江曜却说:“不用了。”
晏宁执意要给，“刚刚不是已经谈好价格了吗？”
江曜盯着她看了两秒，忍不住轻笑，“你是真的听不出我在开玩笑啊？”
她以前就是，容易把他随口开得玩笑当真。
江曜反思了一下，认真地说:“车费免了，你最好以后对人有点防备心，打车都能睡着。”
晏宁倒是从来没有在出租车上睡着过，她点点头，“知道了。”
车停在小区里面，不知道具体是几栋，晏宁给他指了个路，她家就在二栋一单元。
江曜掉了个头，把车停在二栋，刚停好就看到方夏出现在了门口，她也才下出租车，正好到家。
江曜打开车门，指着方夏，看了一眼晏宁，“你俩住一起？”
“啊……”方夏一时语塞，“我刚搬过来没多久……”
江曜没说话，打开了车门，晏宁以为他要走了，没想到他转身去车里拿了一瓶蜂蜜水，随手扔给了晏宁。
“多少喝点，胃会舒服。”
说完，他就开车走了。
晏宁手里握着蜂蜜水，又思考了一遍是他性格本来就比较周到，还是对她多多少少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