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脾气差又善妒的女人嫁进家门!
哪怕米斯兰迪尔跟诺特两厢情愿又怎样?他们不过刚上三年级,离订婚还早着,如果计划顺利……数年之后,米斯兰迪尔说不定早被人瓜分了个干净,欧若拉·米斯兰迪尔能不能活着还不一定!波宾有些癫狂地想,周围人看到真相又如何?她不怕,男人不过见色起意的生物,“手段过人”在斯莱特林是褒义词,等搞臭米斯兰迪尔的名声,再让他们看破米斯兰迪尔的悍妇本质,她只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叫父亲给自己添上一笔格外丰厚的嫁妆,还愁迷不倒他们?到时候,自己得好好从中挑一挑,不必纠结吊在诺特这一棵树上,但倘若婚后西奥多愿意跟自己来上一段,她倒也不介意……
梅琳达·波宾已经说服自己,她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多么幼稚、漏洞百出,也不去想自己的行为会为家族带来怎样的灾难,只一厢情愿地幻想成功后的场景,恍惚间,她看到许多英俊又优秀的男生追求自己,西奥多、修、德拉科、布雷斯等人在父母的要求下争相对自己献殷勤,还有自觉配不上而姿态卑微的弗林特、普塞、哈珀……
梅琳达倏然想起前天晚上给自己难堪的女级长嘉玛·法利——她得意什么?一个依仗男朋友上位的女人罢了,凭什么对自己作威作福?她和希格斯才17岁而已,再痴情又有多深情?波宾忍不住琢磨,要是能把她男朋友翘过来玩玩就好了,想必那时候法利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还有米里森·伯斯德,一个肥壮丑陋的黑巫师后代罢了。
父亲怎么说来着?现在正是大好机会,英国魔法部政局变化,部长福吉拿米斯兰迪尔没办法,若他们成为功臣,或者为“功臣”效力…波宾家族说不定就此在政界换来一席之位!一飞冲天!
希格斯家族地位最高的贝蒂·希格斯一直投靠在帕尔默麾下,现在阿尔克特·帕尔默离职去了国际巫师联合会,他一定得傍棵新树乘凉吧?如果父亲的谋算成真,自己跟那群高年级也不是没可能,只不过到那时她的身份不同凡响,可不能随随便便把自己许给哪家……
欧若拉不在意对方如何异想天开,以暧昧的姿态靠近波宾,附身在她耳边吐气,“亲爱的,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切阴谋在实力面前不值一提?”
“米斯兰迪尔小姐,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波宾立刻诚惶诚恐地小声惊呼,“你…你要对我做什么?你不要过来!救命!救命!”
欧若拉挑眉,目光在波宾身上梭巡一圈。
“我在帮你啊,听话,”欧若拉甜甜地回答,“你这么饥渴,我来帮你的忙。”
趁波宾不设防,欧若拉猛然发动攻势,屈起右膝压在她双腿上方,左手一环一扣制住对方双臂,同时左脚抵在沙发底部找到受力点,空余的右手缠着丝绸质感的学院领带,如同捕猎的蟒蛇飞快缠绕在猎物雪白脆弱的手腕上,在波宾意识到不妙时,她已经彻底失去反抗余地,欧若拉左手回勾,配合右手打了个死结,不过几秒,身下女生被轻易卸去了行动能力。
波宾语调的惶恐掺染上一丝真切,她大声地呼喊,“做什么!米斯兰迪尔小姐!你绑我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欧若拉笑了,“多明显啊,小妞,我要就地办了你。”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这是什么露骨操作!一众男生大跌眼镜,别说男生,伯斯德和法利已经看懵了,莫名其妙搞了个大红脸。
维多利亚甚至捂住眼睛,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觉得…口干舌燥。
“老哥,”布雷斯悄悄拐了一下西奥多,“你刚刚是不是没成功?”
西奥多想了想,含义不明地“嗯”一声。
“她怎么拒绝的?让我猜猜理由,”布雷斯看欧若拉以绝对压制的姿态对波宾动手动脚,再次避开眼神,“她告诉你…她喜欢女生?”
德拉科失手掐了一把羊驼屁股,维妮又痛又委屈地“嗯?嗯?嗯?”,布雷斯当即遭到西奥多慷慨赠予的一巴掌,兵荒马乱间,欧若拉并没落闲,她顺势搜遍波宾全身,连里衣也不放过,在领口深处,她摸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
欧若拉拽住领口内缝的细线,微微用力,听闻细线绷断的声音,她不急着动作,俯身等待波宾亲手扯开自己柔弱的伪装,一如捕猎者欣赏猎物在爪牙下垂死挣扎。
“这是公共场合!放手!你放手!”波宾仿佛被扼住命脉的小动物,剧烈地扑腾双腿,整个沙发跟着晃动不堪,以腿压制在上方的女孩岿然不动,表情似笑非笑。
旁边借助打闹缓解尴尬的男孩们看出端倪,纷纷定睛去看欧若拉从波宾领口拽出来的东西——
一枚传音宝石,一枚亮着橘黄色暖光、正处于接通状态的传音宝石。
波宾在跟谁通话?宝石另一头,是学生…还是握着录音仪的校外人员?
录音之后呢?拿来做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做吗?
她只对米斯兰迪尔这样做吗?还是说,她对所有的师长同学都留了这么一手?
男女级长,包括所有事不关己的人全部变了脸色,连神经最大条的维多利亚也倒抽一口冷气。
公共休息室陷入死寂,波宾不敢去看,但上一刻还笑骂打闹的气氛,忽然变得如地窖一般湿冷、阴森,泛着丝丝苦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