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的妾氏,可毕竟还没扶正,只能按下人的份例来,去厨房吃大锅饭。但老夫人念在她是伺候少爷的人,就给了她姨娘的份例,早中晚,都只比夫人少一个菜。”
白君生听完,立刻精神奕奕的对张恒宇说道,“大人,您也听见了。两人在吃食上谁高谁低已经一目了然了。”
傅玉卿身边的小姐着急的拉扯着她的衣服,小声提醒道:“青竹!”
傅玉卿上前一步,打断白君生,说道,“大人,这种表面的形式不能说明府内实际的情况,我想请一个证人上场。”
白君生一脸怀疑的看着她,满脸都是“你又想搞什么鬼?”
傅玉卿对白君生一笑,说道,“一个证人而已,白讼师莫不是怕了?”
白君生立刻否认,像是炸了毛的猫咪,“我怎么可能会怕?不就是一个证人?哪怕是十个,我白君生也不会怕!”
傅玉卿于是对张恒宇说,“大人,既然白讼师已经同意,那就请原告的丫鬟上堂。”
白君生立刻闭嘴,但已经说出的话总不能收回去,只能无奈的认了。
青竹上台后,傅玉卿问道,“他刚才所说的话,你可认同?”
青竹回道,“傅讼师,他所说的话确实是事实。”
白君生闻言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但紧接着,青竹就再次开口,说道,“可我却不认同他的话。”
傅玉卿紧跟着问道,“为何不认同?”
青竹说道,“表面上,我们夫人是夫人,可私底下,他们却处处把妾氏怜儿放在我们夫人前头。
就比如说上个月,我们夫人想吃一碗鸡蛋羹,吩咐了厨房去做。可左等右等也等不来,我去厨房催促时,却发现厨房竟然将鸡蛋羹给了妾氏怜儿的丫鬟。
我一问,原来是妾氏怜儿也想吃鸡蛋羹。
可明明我家夫人先吩咐的,做好了也该先给我家夫人。
厨房想讨好她们,便不顾先后,直接将做好的鸡蛋羹先给了妾氏怜儿的丫鬟。
这次是阴差阳错被我发现,可私底下又有多少事情是没被我发现的?我们夫人不受待见,就是受了气也没处告状。”
“哦!”衙门口的百姓恍然大悟!
早就听说深宅大院的腌臜事多,但以往只是听过,没见过,如今,竟然在公堂之上听见了。
“青竹说的……确有其事吗?”男人也不敢置信。
掌管厨房的下人点点头,但随即便解释道,“当时是因为少爷在怜儿姨娘处歇息,虽说姨娘没资格随意点菜,但既然少爷在那,份例什么的,都得按少爷的来,所以……”
“所以,当怜儿也想吃那碗鸡蛋羹时,你顾不上先来的夫人,生怕少爷不高兴,便急匆匆的把鸡蛋羹送过去了,是不是?”
下人无言以对!
傅玉卿转头对张恒宇说,“大人,被告仅仅只是在怜儿处吃饭,就抢走了本该属于原告的鸡蛋羹。这种小事,在这三个月里数不胜数,一碗鸡蛋羹,一盘青菜,一盒点心。
原告明面上是夫人,却要处处给一个怜儿让步,这难道不是被告给怜儿撑腰的结果吗?
由此导致的妻妾身份颠倒,不正是他引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