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觉得后悔,就算对此一无所知。
我沉默地、悄悄地回握住他的手。
热意顺着触碰的皮肤蔓生,寒意逐渐被驱离我的身体。
……从最初开始,我就总是在寻求他身上的温度。
一周后。
“听说你们去见了种田长官。”青年说。
午后的咖啡厅里人满为患,能在这里停留的多半都是附近大楼里的上班族。在我面前的政府官员也顺利地融入其中,看起来是其中最为操劳的那一类人。
“消息真快,你应该一直在东京吧。”我拉开椅子坐下,“工作因此增加了吗?”
太宰为了去往想去的地方,至少有两年都得为异能特务科做些并非明面上的工作。而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坂口看了我一眼,“确实是这样,似乎今天还会变得更多。……太宰君还好吗?”
“自杀的趣味变差了,每天都在嚷嚷要和人殉情才心甘情愿去死。”我说,真是个没救了的男人,“不过,我也习惯了。”
他摇了摇头,有一瞬间浮现出别的表情,却马上又恢复了严肃而克制的面孔,开始使用官方的说辞。
“那么,虽然从优先程度而言应该还有好几件事,但请先告诉我你的全名。”他说,“否则不管是身份证明的制作还是入职申请都无法提交。”
确实是这样。我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佐佐木,我的名字是佐佐木千鹤子。”
我告诉他。
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有提起过这个名字了,以至于说出口时会显得陌生。好久都没有被称呼过的姓氏。我的全名。说出它的时候,似乎又能回忆起一脸自豪地说着是从最喜欢的川端康成老师那想来的名字的父亲的面孔。许多东西在我脑中闪现。
曾经光是提起这个名字就会让我感到恐惧,现在我从那样的过往中远离了。就连这世界也不是我知道的世界,尽管它和那一边一样严酷,且还远要更加荒谬和疯狂。但我确实存在在这里。
我还活着,不会死去、无法死去,不想再后悔。
因此要花费漫长的时间寻求答案,向至今以来发生和背负的一切。
“我明白了。”坂口安吾整了整衣襟,重新看向我,“这么说或许还有些为时尚早,不过——”
“欢迎你加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