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而过去他曾经告诉过我。虽然到现在,都已经远得不像是确实发生过的事情。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在逐渐变成这种东西。
走下楼后,店主正在对着几张纸沉思,我还以为是有客人来了。
“这是什么?”我凑过去,他把纸递过来一点,“是社区的通知。好像是这段时间有穿着奇装异服,对妇女儿童做不轨之事的可疑人员出没。”店主看起来对变质者十分忧心。
“……希望能快被抓住”我记住上面的具体内容,如果是这样,确实有我在会更安全,“对了。”
“我有想拿走的东西……可以吗?”我尽量若无其事地说。
他一口答应,然后更加期待地看着我,那股热度让人简直想要背过身。
我往楼上看去,在我和店主谈话时还有的隐约动静已经消失了,现在则空无一人。
“……我会去的。”
最终这么说后,店主果然十分高兴地笑了。
*
“前辈,这一周都在用拼命的气魄处理工作呢。”
答应要出席咲乐校园活动的日子是周六。
距约定之日到来前的这一周都有必要确保事务不会在重要的当天变成一通急电,把我追回特务机关的办公室,所以确实拼上了性命。
唯一的乐趣就是和深月在食堂的寥寥交谈。因为她最近几乎都在侦探事务所外勤,这样的机会也变得十分少有。
“这周末有事,所以是为了不加班的保险。”
“啊,莫非是约会吗?”
深月的声音变得雀跃了一点。看来今天的咖喱炸扒让她心情很好。
“不,妹妹的家长委员会活动。为什么会这么想?”
“欸,因为,前辈不是有男友在吗。”她说,“啊,今天是豚骨口味呢。”
我拆筷子的手不禁因为怀疑耳朵出问题而停了一下。
“很久没有吃正统派了、不,不是在说这个。”我抬起头:“……你在说什么?深月小姐,我没有男友哦。”
又过了一会。
“等,等等。”她放下筷子,连肩膀也凑了过来,“咦!?没有吗!?千鹤子前辈!?”
“没有呢。”为什么要重复一遍,就这么让人惊讶吗。要是惊叹号能实体化,现在恐怕已经把我砸死了。
深月的眼神胡乱飘动。
明明闭口不言还能保持所憧憬的女特工的飒爽形象,但却是更为可爱和单纯的性格。
也就是说,一旦开口就会露馅。凛丽的氛围哗啦啦地掉个精光。
“就是一直觉得前辈应该有的样子……不好意思,是我妄加猜测了。”
虽然话题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但我对深月为何会产生这样的默认感到异常在意,“……看起来像有的样子吗?”
她点了点头。
“只是直觉哦?前辈虽然对生活非常无顿着,到了营养不良以至于一人死也不奇怪的地步,但却时常让人感觉有被照料生活的痕迹……”
我似乎没忍住用眼神传达了因她对我印象的震惊,以至于她辩解个不停。
“我、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啦,竟然会有这种误解!”深月一口气说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啊,不过,前辈有那种氛围呢。”
她看了我一眼:“很让人担心会不会被坏男人骗的氛围。怎么说呢,那种有点危险的。”
“啊,我懂。佐佐木就是那种感觉。”
坐在左侧桌子上的人突然插话。这是名用餐时间也戴着机车手套,正不紧不慢地对天妇罗伸筷子的西装男性:“而且执念很深的样子。”
“那是什么失礼的感觉啊。话说可以请您不要这么光明正大地偷听女子话题吗。”我冷言。
“是你们擅自开始聊的吧,然后就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这种时候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才是会受欢迎的男人哦,前辈。会没女人缘的。”
“真是不可爱啊,那我要投给佐佐木没有恋人一票。”他端着托盘站起来,“顺带一提,课里的口头赔率是4.5。”
“好高。”深月惊道。
“呜哇。是什么职场欺凌吗?是说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这个毫无意义的活动。”
我吸完最后一口面,决定同样用回去工作来结束脱线的杂谈。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
……虽然若说到同居和不纯异性交往就会变成板上钉钉的事实。
不过,1赔4.5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到底都赌的哪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