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干了半年,最终被才能被分解为板材。 这样做出来的板材,才不容易变形。 但是塞北气候干燥。 那些板材的含水率,夏天通常不会超过3%。 要是冬天的话,含水率就更低了。 这些细节上的东西,如果再塞一杯做销售的话,那是没有问题的。 但要是把家具运到比如说日照港、南通港口,或者是羊城码头装船出海呢? 这些家具要穿越好几个省份。 在路途上耽搁的时间,短则大半个月,长的话一两个月都有可能。 在此期间, 板材充分吸收了南方省份空气当中,那些水汽之后。 确定它们不会变形? 如果这些家具,在散装火车皮里运输上一个月。 南方太阳暴晒之下,即便是有篷布遮挡, 那么这些家具,它们表层的油漆。 真能扛得住这种考验,而不变色、不起皱。 甚至是开裂? 这恐怕难说了。 这个时期的化工油漆,其颗粒微小程度不足,容易引起漆面起皱。 而且像油漆里面的稳定剂、粘稠剂这些方面的配方,远没有后世那么先进。 想到这些,罗旋心中一惊! 以前,自己还是大意了。 不仅是因为一直以来,罗旋基本上就没能静下心来,好好考虑这些细节。 更重要一点是,术有专精。 自己在这方面,毕竟还是不够专业,而且身边也没有专业的人才,替自己献计献策、负责这些技术细节上的事情。 现在既然向生他提出来了这些,以前罗旋没预料到的东西。 那么, 向生他是不是有应对之法呢? 还有一点:在这时间就是金钱、大家伙儿争分夺秒的展会上。 这位向生不去好好选购产品,却偏偏跑到这里来,和自己发大篇幅谈论这些? 不用想,他绝对是有所图。 可他图什么呢? 罗旋满是疑惑的看着向生,静静等待下文。 “代理权。” 向生明显知道罗旋在想什么,于是向生也就坦坦荡荡的、说出了他的目的:“我想拿到你们天竞时兴家具厂,海外的全部代理权。” 或许是向生,担心罗旋嫌自己表现出来的胃口太大,从而搞砸了这笔交易。 所以向生补充道:“放心,我一向奉行合作双赢、互利互惠的商业信条。 假如与我合作的话,你们吃不了亏的。” 向生开口道:“我来给你们提出具体的改进方案,以及一些国际上最为流行的家具款式图案、制定销售价格体系。 至于你的供货价格,咱们具体详谈。 以后你们家具厂,只负责生安安心心的生产,只管发货收钱就行了。” 像什么与海外不同国家和地区的、不同客户打交道的时候,究竟该采用什么样的定价策略、返利促销活动等等营销方案。” 向生微微一笑:“这些东西你们就不用管了,全部交给我公司来处理。” 李丽插了一句:“可我们已经和马来、暹罗的客商签订了销售协议了啊。” “这个没关系,洒洒水啦。” 向生摆摆手,对此不以为意:“这些海外的合同,我公司都认。既然已经签订好了契约,就严格按照你们以前所签订好的条款来,我绝不会做任何的更改。” 就冲着对方会严格按照协议执行这一点,罗旋不由开始有点心动。 只因为在塞北那边,有很多时候,合同就是一张纸。 能管君子,但管不住非君子。 只可惜,现在是没人会承认他是君子。 ——大家伙儿忙着斗君子还差不多. 要是走在路上,对着某一位塞北汉子说“xx君”的话。 保管对方一巴掌就扇过来了:你骂谁君子嘞?你才是君子,你全家都是君子! “怎么样?” 向生饶有兴趣的看着罗旋问:“有一说一,我是看上了你们厂子产品创新能力。 看上了你们厂,在家具细节处理方面的工匠精神。” “还有,就是我很欣赏罗同志你本人,身上这种企业家的特质。” 向生微微一笑:“这一点很重要,做生意就是做生意。不要动不动的就去扯其他的东西,更不会上岗上线。 怎么样,请问罗同志,你愿意和我公司合作吗?” 罗旋沉吟道:“我只能有前提条件的,答应你接手海外销售代理权。 而不会同意贴牌生产.当然,如果另外签订一条协议,只做贴牌,也是可以的。” “但绝不会同意,将我们的直销产品的代理权,交给你的同时,一边还替你贴牌生产。” 对于这一点, 罗旋说的很坚决,“那样的话,势必会造成管理上的混乱,最终引发不同系列产品同质化、甚至是窜货。” 向生听完, 心里不由暗自吃惊:没看出来啊! 眼前这位年轻人,心思可真够缜密。 他不禁考虑的极为全面,而且知道不同销售渠道的产品,款式、质地还不能同质化。 更让向生惊讶的是:罗旋居然还知道贴牌生产,这种操作模式? 大陆果然藏龙卧虎,不敢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