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价,就叫二楞子给淘换了这只狗,结果是越养越稀罕了。
队长家胡同比刚才更安静了,黑暗越来越浓,旺生踌躇了一会儿,决定再探一下,能引起狗叫也好,他磨蹭着往前走,却把脚跺得山响。果然狗又汪汪着跑到门口,这次不光狗出来了,还有齐解放,齐解放对着门外的黑影喊:“谁?干啥的?不说俺叫大黑咬你。”
旺生赶紧说:“是俺,俺是景仁爷,他娘来你家没?俺是来找他娘的。”
齐解放刚听说是景仁爷,还愣了一下,以为是来要像章的,等听完是来找人的,语气上不那么横了,很简单地说:“没来!”
旺生还不想走,问了一句:“他娘没来?”
齐解放有些不耐烦了,说:“俺说没来就没来!”
“咣当”一声,队长家的门关上了。
旺生来不及生气了,他开始搜肠刮肚地考虑向贞会去哪里,村里妇女在家有了不顺心的事,常常跑回娘家以示威胁,向贞娘家早已没人,她没处跑,自己家也没几门近亲,有几个表亲因为自家的情况,除了过年或者有结婚生孩子,礼节性地走动一下外,平时是不来往的,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亲戚们更是避之不及,向贞断不会去,向贞能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