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如霰下,泪若干涸。
一人哭哭笑笑,破口詈骂。
一个笑骂由人,口诛笔伐。
“坏坯!”
“竖子!”
“杂种。”
“不跟你生,生了就真是杂种了!”
那厢这才被噎住了!只是默默饮泣,泪如洗面!
若烹,若溺,若刑……
口中呜咽,骂骂咧咧……
Y不止……
气若游丝。
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然而气性仍旧很大。
骂不止……
司药进来的时候,她还在那儿虚空比划着,恶声恶气地咒天骂地。
怒气腾腾,杀气腾腾。
“……狗贼,你这是13I/奸。”
“坏坯!”
“竖子!”
“老奴!”
“你不得好死!”
“你死……”
青青紫紫青青。
女郎身上全是被******。
司药拿了件衣衫,为她遮蔽,淡漠地道:“这般可怜。”
司马赜轻抚着胸口,啜了一口苦药,表情更是冷淡。
司药将司马灵泫擦拭一番,又细细检查了。摘下她束发的缎带,约腕的跳脱,颈上的红绳……
二人始终不发一言,而司马灵泫却如蛩虫啾啾个不停,实在是一个令人着恼的背景音。
“……狗贼,你这是13I/奸。”
“坏坯!”
“竖子!”
“老奴!”
“马奴……”
“狗奴……”
“阉奴……”
“你不得好死……”
“你死……”
来来回回就那些骂人的腌臜词……不知道又骂了多少回,多少个死,到最后搜肠刮肚都词穷了,还含混着出来个“死不要脸”……也是把司马赜气笑了。
他踢了踢地上奄奄一息的女郎,恶狠狠地道:“通——奸——”
那边本来已经几乎昏死过去的人儿,似有所感,又含糊着骂道:“混账。”
“贼子。”
“我翻个花绳诅咒你!”司马灵泫比划着翻花绳的手势,虔诚专注,煞有介事。
其手势确实如结印,很能唬住人。
司马赜一边摆弄着玉跳脱,一边踢了她一脚,笑道:“诅咒我什么?”
“我翻个花绳……”
“姑奶奶!”
“待老娘翻个花绳,把你封起来。”
“封哪儿哪儿的九阴之地,不得超生啊!”
“封在……在……不知道……哎呀,忘记了!一头一尾,一南一北……天南海北……掐头去尾……”
司马赜道:“你还真别说,你现在就很像‘掐头去尾’的。”
胴/体而已。
司马灵泫道:“去……去……云深不知处……”
司马赜失笑,啮指忍笑道:“还是你的颍川别业三啊。”
司马灵泫摇头如鼗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咻……嘭!咻……飞噢……炸死!”
司马赜道:“再说,再贫,真掐死了!做尸体!”
司马灵泫嘟嘟哝哝,哼哼唧唧:“做!做!你快点儿!”
司药眉目皱成一团。
适才反应过来,尴尬地轻咳一声,简直不忍直视,不忍闻听。
司马赜终于也是消停了,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