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阿衡迷惘的说道:“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是不是,太过于自私?”
高孝瓘轻轻笑了一下:“这与你有何干系,都是我一个人的选择罢了。”
“可是阿肃做出这决定,也是与我有关系的,我怎么能……”
“阿衡,”高孝瓘打断她的话:“我一生想守护的人并不多,父亲,母亲,大哥,三哥,斛律将军到头来,都已经离我而去,如今剩下的,只有你了。”
“世人都说,高家人喜权术,而我却偏偏不喜这些,就连去习武,都是希望得到父亲更多的目光。”
“那时想着长大,想着立功,想着这样,便可以有能力,守住这个家,”高孝瓘说道这里自嘲了一下。
“可如今想来,我还真是蠢的可以,我手中的权利,不但护不了,我想护住的人,反而会要了他们的性命,那我要它有何用!还不如,早早弃了。”
“那阿肃,打算如何向这天下交代?”
“我高孝瓘,此生不负天地,立世无愧于心,这便是,我向天下的交代。”
候在府外的内侍,气急败坏的问:“怎么这次殿下,还打算让奴才,空手而归么?”
管家急的满头大汗,但还是好言安慰道:“我家郡王,去年这个时候面肿,如今又到了这个时节,想必又发病了,才不见您的。”
“哦,郡王病了?”
看到内侍松口了,管家看着有戏就继续说道:“郡王要不是生病卧床不起,怎么会不主动请缨呢!殿下可是大齐赫赫有名的战神。”
“既然如此,那奴才更是要去见见兰陵郡王了。”
“您也知道,我家郡王天生生的俊俏,连上战场都带着面具。”
“如今面肿,他怎么会见客呢!不如再过些日子,您再过来拜访殿下,等到殿下,病情稳定一些,想必殿下,会亲自出来迎接的。”
“也好,既然如此,那奴才先告辞了。”
内侍回到皇宫,便将一切说给高玮听,高玮听后冷笑着说:“什么有病?朕看分明在装病!”
内侍想着近日来,在兰陵郡王那里,受到的闭门羹,不由火上加油道:“皇上,奴才也觉得,这是郡王不想为皇上分忧,找的借口而已。”
“既然不想为朕效力,那朕留他,还有何用!”
这一天还是来了,来的悄无声息,来的措手不及。
武平四年,即573年五月初三,高玮派徐之范给高孝瓘送去一碗特别熬制的毒酒,并要求徐之范,看着高孝瓘喝下去。
“阿肃,你进宫和皇上说清楚,好不好?”阿衡不顾一切的,冲进屋子里。
“平日里挺聪明的,怎到了这时候,却偏偏泛起傻来了?”高孝瓘用颤抖的手,握着她的手:“你这个模样,我还真是不放心,留下你一个人。”
“既然不放你,那阿肃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阿衡,我这次,又要对你失约了,”高孝瓘故作轻松的说道:“像我这种不守诺言的人,阿衡难道就不恼我么?”
“我从来,都不曾恼怒过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