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梁釉刚给母亲请了安,便被梁父叫到了书房。
梁釉不明所以,直至梁父开口,才知是退婚一事有了眉目。
梁父道:“昨日我以备了重礼去向卫大人等门道歉。
只卫大人并未应允,他说他是真心求娶于你,还让我好好考虑考虑。
若实在不愿,他也不好强求。
梁釉闻言,却皱了皱眉,卫玉苔又要玩什么花样。
大家好聚好散不好吗?
梁父看着女儿愁苦的样子 ,却宽慰道:“釉儿不必担心,卫大人也说了,他不会强求,待过几日,为父再与他回话拒绝便是。
梁釉闻言,只得应允。
梁父又话音一转:“我近日要出门一趟,你近日与你母亲不要出门了。
梁釉闻言却没多想,梁父生意遍布江南一带,时常出门谈生意。
父亲何时动身,梁釉问道,今日便走。
这么急吗?
梁釉问道,
原本打算昨日便动身的,因你退亲一事,耽搁了下来。
眼下实在等不得了,你照顾好你娘亲。
梁父回到,
父亲放心:“我定会照顾好自己和母亲的。
梁父闻言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
梁父走后,梁釉回到自己院里,却始终有些不安。
总觉得会有事情要发生。
一连无事过了三日。
待到第四日,梁釉收到一封信,信上只写了相见的地方,与署名,只见洒金纸上洋洋洒洒写下三字,卫玉苔。
梁釉是认识卫玉苔的字迹的,不过她并不打算赴约。
父亲还未归家,她心中总觉不安。
在父亲归家前,她并不打算出去。
梁釉看完那封信,装回信封中,交给彩云,吩咐道,从那拿的便放回去,只当没有看见过这封信。
彩云有些好奇,但她不识字,只接过那封信,应道,是,姑娘。
梁釉本以为她不愿赴约的意思已表达的很明显。
岂料,又过一日,她清晨刚给母亲请安回院后。
刚进屋内,便见一黑衣男子在她屋中,她惊了一惊,刚想喊人。
那黑衣男子以先她一步开了口:“梁姑娘,我家卫大人想请你到摘星楼一见。
还望姑娘赏个脸。
梁釉反问:“我怎么知道你所言是真是假。
说着,梁釉开口朝外喊道,来人,
那黑衣男子见状,开口道,刚才属下进来后,外面的人以将下人都制住了。
姑娘不必费力了。
梁釉闻言,开口问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框骗人的,我父亲不在家中。
你们卫大人约我一个小娘子,怕是不合适,你们等到我父亲归家再来请我也不迟。
那黑衣男子闻言并未说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我家主子让我将这封信交给姑娘。
姑娘看完这封信,再答应也不迟。
梁釉翻了个白眼,却还是接过那封信,好了,你们回去吧!
我明日就去。
黑衣男子闻言,朝她行了一礼:“那属下先告退了。
梁釉点了点头,下一刻,那男子就消失在她面前。
梁釉走回屋内,坐在小榻上,拆开了那封信。
信上只有一句话,姑娘不想知道令堂因何出门。
梁釉皱了皱眉,心里想了想,还是准备明日赴约。
次日,风和日丽,梁釉与母亲请完安后。
以买些胭脂水粉为由,出了门。
摘星楼顾名思义手可摘星,是青州城内,建的最高的楼。
此楼以摘星赏月出名,因夜景出名,不掏出几十两银子,不可入内。
梁釉以前与林榕相约去过,去过之后,觉得也不过如此。
不过濠头大些。
白日的摘星楼也十分寂静,梁釉一踏进摘星楼,就瞧见昨日见过的那名黑衣侍卫。
那侍卫瞧见她,十分恭敬 ,给她行了礼,便给她带路。
梁釉跟着她上了二楼,停在一间厢房门前。
姑娘进去便可,大人在屋内等着。
梁釉闻言,吩咐彩云彩霞等在门外,便推门进去。
她带着斗笠,影影绰绰只看见一人坐在桌前。
两人都看不清楚,她索性摘了斗笠,所幸当朝对女子规矩并不十分森严。
她与卫玉苔现在名义上还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摘下斗笠后,她停至卫玉苔面前,朝他弯腰行了一礼。
不知卫大人请小女子所为何事。
卫玉苔闻言,弯唇笑道:“姑娘当真难请,卫某三番两次相邀,才将姑娘请来,若姑娘再不来,卫某都打算亲自相请了。
他声音好听,带着少年人得肆意,饶是这般讽刺的话,听入耳中,也不觉的他在讽刺。
梁釉闻言,掩帕轻咳两声,抬起一双眼看向卫玉苔。
他与记忆中的模样有些不同,前世坐上国公之位的他,已没了这般恣意的少年郎模样。
总是有些沉郁,而眼前的他还是一身白衣,面容飞扬。
梁釉忽然有些感慨,但愿他今世能得偿所愿。
她看着卫玉苔,卫玉苔也在看她,梁釉今日特意擦了粉,却没有画唇,显得她十分病态,像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两人一时都没有开口,还是梁釉先开口,望大人宽恕。
小女并非有意不来,实在是身子不争气,自落水后一病不起。
见卫大人三番两次相邀,想来有什么正事,才强撑着来见卫大人,不知道大人有何事。
这是在暗说他明知对方身子不好,还强行让她来赴约了。
卫玉苔失笑,开口道,卫某不才,小时跟着家中长辈学了些医术。
虽然皮毛,不过风寒这种小病还是治得,不如姑娘让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