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阿釉,你的婚事可定下来了。
梁釉摇了摇,这得问我父亲的意思,左右我也不急。
林榕又道,过几日有个赏菊宴,你要不要去。
听说是显丞夫人办的。
梁釉闻言,问道,你去吗?
我要随我母亲去,我哥不是想要娶知州的女儿吗。
我娘说这样算下来,我们家和县丞家有些七拐八弯的亲戚了,要去走动走动。
梁釉:哦了一声,我娘去的话,我就去。
林榕笑道,伯母素来喜欢宴席,想来会去的。
我们明日去绸缎庄看看衣服料子去怎么样?
梁釉弯唇笑道,好呀!
林榕:那我来接你,做我家的马车。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你明日要等着我。
梁釉无奈道:好,你放心吧!
将林榕送走后,梁釉则开始思索起李家的事来。
她应该怎么阻止林榕嫁入李家呢?
将事情拆穿,李家名声扫地后,林伯父自然不会将林榕嫁入林家。
真是奇怪,前世李家到这时应该已经无力偿还巨额债务,按理说,赌坊应该上门讨要钱财了,李家怎么瞒得那么严实。
前世,要不是林榕去给林父要钱,被发现,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她得想办法把这件事捅出来,只要这件事被捅出来,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
翌日,梁釉一早就收拾好等林榕接她,两人一同去了绸缎庄,挑选了几匹料子后,又去首饰阁逛了一圈。
随后,两人分开,各自回到家中。
彼时天空已暗了下来,夜色降临,许多店家陆续打烊。
梁釉匆忙回到房中,换上了早已经备好的男子装束,又觉得自己带着彩云两个女子不安全,于是差使彩云带着她的哥哥。
一行人悄悄的从后院一个狗洞里爬了出去 。
白日里,梁釉已经借买衣料为由,让彩云独自去打听出了赌坊的位置。
只是本朝禁赌,是以地方偏僻,她们早早雇了马车。
等到赶到时,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梁釉和彩云身量娇小,是以扮成了彩云哥哥的小厮。
彩云哥哥名唤王民,生的人高马大,身姿魁梧,有他领路,梁釉和彩云都心安不少。
三人走在路上,这一条街白日里不过是最普通不过卖字帖书画的。
等到晚上,又变成了另一种样子,此地灯火通明,来往行人,多是男子。
一排排的赌坊排列,有大点的赌坊,也有小点的赌坊。
路上不时有人招呼他们进去玩两把 ,几人都没有理会。
彩云已经打听过,逍遥坊是这里最大的赌坊,局于路中间,是达官显贵最爱去的赌坊。
果不奇然,几人走到这条路的中间,就见比其他赌坊高出不少的楼阁。
楼阁修建的十分华美,门牌上书“逍遥坊”。
门口则站着一排男人,个个人高马大,身形壮硕。
几人走进赌坊,梁釉只觉眼镜被闪了一下,里面明如白昼,鼻间也萦绕着一股难言的气味,不是臭味,却很奇怪。
她轻皱了皱眉,抬头打量四周,周围人声鼎沸,彩旗招展,不少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住赌桌,拍手叫好,神情亢奋,像疯魔了般。
有人见他们走进来,迎了上来,几位是第一次到我们这里来吧,一个身形消瘦,面色枯黄的老头说道:
说着,他拉起王民的胳膊,笑着说,公子一看就不是凡人,不如上我们二楼包间,先玩上两局,适应适应。
王民身形健硕,一个枯瘦的小老头怎么能拉住他,他随手一摆,就把老头的手摆了下来。
客气道,不用了,我先在下面看看吧,待会再去包间也不迟。
那老头闻言也不生气,呵呵笑道,好,公子就先在下面玩会,有什么事,唤一声小的就是,小得叫苟二。
王民摆摆手,不在理会他,径自向中间的大排桌走去,梁釉与彩云见状连忙跟上,
只是中间牌桌上 ,里三层外三层,并不好挤进去。
不过除了中间的大牌桌,周围还有较小一些的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