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盛皖皖日常也会穿裙子，倒也不抗拒，只是她想到自己那件签满名字的校服外套，莫名又联想到冯山野校服衣领下那个名字。
名字里的秘密，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现。
那家伙，该不会把衣服给洗了吧？
走到岔路口，叶馨染爬楼梯回寝室，盛皖皖慢悠悠地走回出租屋，她选的楼层在一楼，行动方便，而且阳台外面是房东自己种的蔷薇花架，还有一棵很大的珙桐树。
窗外的树叶被风吹的瑟瑟作响，盛皖皖闭上眼，莫名想起和冯山野的那个约法三章。
“不熟不碰不超时。”她念了一遍，自己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起来。
不熟是假装不认识，避免被人认出她就是冯山野传闻中的女朋友，不碰是说两个人不可以有肢体接触，避免被德育处再抓到把柄，她可不想去红旗下做检讨。不超时，是说两个人约好每天有一个小时的相处时间，可以提前结束但是不能超时，用以不影响正常的学习效率。
她提议的时候，本来是想故意为难他。没想到冯山野一口就答应了。
算起来，今天他们大课间见了5分钟，七班数学课监考30分钟，加起来已经35分钟，时间额度只剩下15分钟。
也不知道他们接风宴在做什么？一定很热闹吧。
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越想越睡不着觉，干脆掀开被子光脚下地倒了杯凉开水。
玻璃杯映出水光，她握着冰凉的材质，有些茫然地看着窗外的挂满枝头的珙桐花，忽然看到屋顶有道光缓缓滑动，她盯着看了几遍，反应过来发现写的是个“万”字。
某天晚上打在后窗的灯光从记忆中苏醒，盛皖皖趴到窗边，就看到冯山野站在窗下，手里晃着一只猫爪激光笔，还在自己的天花板一笔一划地写。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吃饭了没？”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相继一笑，冯山野先说，“昨天晚上你下楼之前，只有这家窗户熄灯了。”
原来他昨天从那么早就看着自己。盛皖皖心里有些的甜，原本因为二模有些焦躁的心像被什么抚平，她干脆推开窗，隔着防盗栅栏同他讲话，“你不是在聚餐？这么快就完事了？”这才不到半小时。
冯山野把激光笔揣回口袋，突然蹬着外面的围栏翻进后院，“你窗户还能再大点吗？”
盛皖皖微怔，见冯山野已经近在眼前，慌忙四处张望，却发现这人不是要进自己屋，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个饭盒塞进了她的窗户缝隙。
“手工果冻？”盛皖皖打开看了眼，粉嘟嘟的白色圆球上刻画了颜文字，勺子一拨duangduang直蹦，很可爱。
说话间，冯山野已经利落地回到了墙外，他拍拍手上的灰尘，朝她扬了下下巴，“电视台特约的大厨在四楼录节目，只此一份，给你尝尝。”
“面子这么大啊？”盛皖皖其实也不是真的好奇，但就是想和他多说会话，“就一份，你拿给我其他人怎么办？”
冯山野往后退了几步，站在盛皖皖能看到他的地方，“我管其他人。我想给你的，就得给你。你要不要都行。”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横。”盛皖皖注意到他斜插在兜里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正想出声提醒，就听到他说，“盛贰万，下午拍照站在倒数第二排第二个位置。行吗？”
盛皖皖还没反应过来，冯山野就握着电话看了眼，然后朝她摆摆手匆忙跑远，看方向是学校食堂的位置。
他，是接风宴中途，偷跑来看自己的？
下午第一节课一班和三班都是体育课，第二节课才轮到他们拍照。
大约是知道这群人没心思学习，原本还想占课的老宋进来转了一圈，摆摆手就让他们自由活动了，一群人一下就沸腾起来，抬箱子的，带装备的，自拍的，还有给校服上签名留念写同学录的，盛皖皖从来没觉得他们能像今天这么吵。
叶馨染果然在校服里面穿了条鲜亮的连衣裙，脚下的高跟鞋足有八厘米长，她吧嗒吧嗒地到处跑，看到盛皖皖那件校服，思考了一会，忍不住疑问，“我才想起来，你校服在轰趴馆那次就被大家签名了吧？为啥我前段时间看你穿的还是干干净净的，你上哪搞了套新的？”
盛皖皖也环顾四周，发现大家的校服似乎都挺干净，想起叶馨染以前说过的话，反问她，“你不是说进实验班都会有个签名仪式？他们校服上怎么都没？”
不光他们，冯山野校服上也没有。
“就你实诚，当初说要签，你也没拒绝。”叶馨染从自己的同学纪念册里翻了翻，找出一张照片贴图，“喏，我是让他们签在白t上，他们也都临时找了别的。校服嘛，当然要留给毕业的时候，让最有意义的人写啦！”
看到盛皖皖没什么起伏的表情，叶馨染又说，“不过你这样也挺好，就当是提前体验大家的祝福了。”她把自己的纪念册推到盛皖皖面前，指了指贴着她们合影的那页，“皖皖，你也帮我留个言呗？我可期待了。”
盛皖皖不擅长抒情，之前也有同学让她写同学录，简单填了个人信息之后，顶多再加一句“高考加油，前程似锦”，她看了眼上面的照片，有点犹豫，“真让我写啊？”
“真的，留下你的墨宝。这可是未来状元的墨宝。”叶馨染满眼憧憬，“我要是将来穷的揭不开锅，我就拿出去卖，等你成了名人，我也能变成富婆。”
盛皖皖拿起笔想了想，落下自己的名字，“富婆回头看看，某人从刚刚就一直看瞧着你呢。我后背都快被盯穿了。”
叶馨染微囧，嘴上无所谓，脚下却还是乖乖绕了过去。
第二节课铃声一响，李子涧就指挥着大家带着凳子挨个在教学楼前集合，这次的摄影师是个年轻帅小伙，一身潮牌站在那咔咔一通抓拍，盛皖皖因为个子小，被安排最老师后面那排的最中间。
期间也有人换位置，盛皖皖原地站着，手指尖一下一下地碰着自己的校服裤腿。
“三哥真不回来啊？”后排有人小声嘀咕。
旁边的人点头，“你没看班长把立牌都带过来了。”
盛皖皖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