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娘子老奴自然满意了!娘子可不知,方才可把老奴急坏了,娘子若是出了事,老奴也不活了。”
“我这般年纪,哪还能走丢?”
曾凤啧了啧嘴,“这可说不准!我家娘子这等容貌,那是谁见了都得倾心的!”
阿池用肩膀轻轻蹭了下曾凤的手臂,“曾姨——你又戏弄我。”
曾凤看见这样乖羞的阿池不由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老奴说的都是舌根子底的真话。”
“娘子——”
阿池被曾凤这突然的一声“娘子”叫得有些发懵,
“啊?”
曾凤此时已经收敛了方才的喜色,眉头扳得板板正正,“莫要与那章家大郎有瓜葛了。”
“且不说如今凤位空悬,您这次回京将军也回去了,陛下很有可能把之前搁置的封后事宜提上日程。再者说,即便您做不了皇后,也能做个王妃,怎么也轮不着他刺史家的儿郎。”
阿池挽在曾凤臂弯的手突然松了劲,曾凤微微歪了歪头,把阿池的手紧紧地按在自己手腕上,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奴这都是为娘子着想啊,怕娘子日后受委屈!”
东岭城不大,回府的路很快便走完了,此后二人也算心领神会,一路上没有一句交谈。
倒也不是阿池生了曾凤的气,只是她还没有想好,待自己回了京城,该如何化解其皇家李氏和刺史章氏这场闹剧?
自己是该知,还是不该知?
如若相见,该如何相待?
……
这些问题这几日一直困扰着阿池,既然出了第一步棋,便没有回还的余地了。
她将怀里的那块饴糖越捂越紧,似乎这般就能让心中的思虑淡些。待回房时,那块方方整整的饴糖,已经碎得七零八落,一些尖锐的糖片割破了包饴糖的油纸,刺在阿池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