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几个护卫后头,却都不是往这边来。
只在那数丈远的密丛留了步,与几个侍卫打扮的说了什么,那几人便下去了。
林君瑜见没什么人,就朝那处走去,借着巨石小树的遮蔽,看那俏尼姑进了一间屋子,关了门。
不多时,里边就传来小尼姑软糯的说话声。
“奴家该死,污了殿下的衣服,这就给殿下擦拭。”
不止这小尼姑一个人,而且另一个还是个殿下?
纱窗似能看见两条模糊的人影拢到一处。
那娇柔摇晃的身体,正往淡黄衫的高大男子身上靠。
林君瑜意识到这不是她能看的人和该看的东西,准备撤回原处,里头传来呼啦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落了地。
“哎哟……”
一声惊呼,林君瑜循声再看,那俏小尼姑已摔在地上,不知却被推开还是躲开。
“退下!”
男子语气平淡的很,却带着不容忤逆威严。小尼姑似被吓了一跳,未完全起身,又两膝一软跪了下去,受惊的猫般缩作一团,膝行退开。
既然自己出来了,林君瑜正好有事问她,摸出随身携带的小匕首,候在屋外拐角。待人出了来,一拉一扯间,便捂住她的嘴,冰凉的刀背抵住白皙的脖子,不等反应就往外带。
屋里的人似乎有所察觉,没听着什么脚步声便将门推开。
林君瑜险些暴露,堪堪把人按在角落,屏住呼吸。
她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无法自如应对变数,只能希望黄衣男子看不出异样回屋里。
好在也确实如林君瑜所想,那殿下只看了几眼就掩了门,有惊无险。
“跟我走!”
将人挟制到那停机堂,手一松她便摇摇而坠,软到地上眼眶发红,是惹人生怜。
林君瑜关上门,眼露凶寒。
她懒得亮出太多底牌威逼利诱,直接出言要杀:“我看你也答不上话了,我头一回杀人,你嫌死得慢记得喊大声些。”
一上来不明不白就要命,那尼姑捂着嘴颤抖起来。
“姑娘要问什么?”
能主动些答话,林君瑜便收起凶狠直问:
“方才那杯子里,下了什么?”
林君瑜把刀子往那脖子上刮了刮,逼她牙齿打着颤回答。
“合欢散。”
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幸而她悄悄将茶水倒入袖中。
“谁让你下的药?”
那尼姑突然止不住泪。
“杀了我我也不敢说呀。”
这么害怕得罪,想来是个大人物,先往这静云庵最大的人物猜——
“是我那嫡母,恒安公主,多谢师太告知。”
“我……我没……”
林君瑜不给她否认的余地,直接往下问:
“让我喝这合欢散,是要取悦何人?”
“我,我不知……”
难为这名义嫡母这般好心,事事都将她编排得明明白白。
“如今你将公主所作所为泄露于我,说不定是挑拨我们母女之间的关系,我也不能全信,我带你去公主面前对质吧!”
“这个,奴家真的不知……奴家发誓知无不言,姑娘给我一条生路。”
哼!
不知道,她就自己来探,林君瑜当机立断。
“脱衣服!”
林君瑜与尼姑互换了衣服,连同头上的珠钗也插在她发上,点了穴将她留屋内的榻上,便要找个地方躲避起来。
门外突然有树叶微动,突然一道凌厉的掌风破门而入。
林君瑜在舅舅府上苦学过几年武功,但到了公主府只晚上等婆子槿儿几人吃醉才能练功,疏落了许多。
此时并无法全然招架来人的一掌,只能半躲半接,肩侧被扫了一下,后退撞到了身后的香案。
她偏过脸,担心被看清面容,伸手抓过香炉中的一把灰便要向来人撒去,却叫那人三指嵌住手腕。
“放手!”
林君瑜脱口便喝止这样的接触,那人三指轻松将她手腕一扯,让她跌坐到地上。
林君瑜仍以袖挡脸,只看清了他浅黄的衣裳,不去直视,对来人是谁心里有了底,不敢置信。
只能盘算着将袖中小刀抛出后逃跑的胜算有多大。
她赌这位殿下记不住她这身淄衣下的真实身份。
袖口微动,那人立即看穿了她的意图,一颗供佛的葡萄夹着内力将她那只破绽百出的手打开。
林君瑜手腕一麻,偏是那只遮脸的手,全然来不及反应那人二指已敛气,直直往她眉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