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抹着眼泪,“你休息吧,你们来得不晚,还要再过10分钟左右才到门钥匙的时间,只不过穆迪不一定方便今天转移,你一个人去吧,我们来照顾……我再去看看穆迪,可怜的老家伙……”
她擦着眼睛上楼去了,也许是为了不面对我,不去想象坏的结果。
起居室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我低着头,有些不敢看金妮,她的四个哥哥和一个嫂子都在队伍里,韦斯莱家一半的孩子。
“别责怪自己,”金妮直接地说,“不管什么方法都一样冒险,你自己也差点没命。”
“我知道,”我下意识地接道,“我只是……”
“习惯?”金妮打断了我,“那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也不是……”我只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把这视作理所当然。但看到金妮那双和韦斯莱夫人一样的棕色眼睛,我把后半句咽了回去,点了点头,“嗯,我会注意的。”
“你知道吗,你刚刚那样,真的很像哈利,”过了一小会,金妮小声说,“不是说复方汤剂,是说神情……很像他过来和我提分手的样子。”
“提分手?”我声音提高了八度,金妮赶紧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我小声点。
“当然啦,我没同意,”她有些得意,“我发现,只要一学着你的样子,说什么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你这样是不是在看不起我’‘即使没有你我也会这么做的因为我是韦斯莱家的孩子’,他就没辙了。”
“足够我好好嘲笑他了。” 想到哈利吃瘪的样子,我笑出了声。
“不用客气,”金妮大方地说,“去吧。”
她递过来一把小勺子,努力轻快地说:“这是你的门钥匙,应该快到时间了。”
我拿过它,站起来,下意识地看向墙上的钟——不过不太管用,对面墙上的挂钟只有一根针,没标数字,钟面上写着“煮茶”、“喂鸡”、“你要迟到了”之类的话。
不过一般当我们提到韦斯莱家的钟表,想起来的总是另一座——
我转过身去,另一边的老爷钟上有九根金针,每根针上都刻着韦斯莱家一个人的名字。钟面上没有数字,却写着每位家庭成员可能会在的地方。有“家”“学校”和“上班”,也有“路上”“失踪”“医院”“监狱”,在普通钟上十二点的地方,标着“生命危险”。
金妮和韦斯莱夫人的指针现在正指着“家”,韦斯莱先生的针和珀西一起对着“失踪”,其他所有指针都指向十二点的“生命危险”。
“他们会没事的。”我喃喃地说,不知道是在安慰金妮还是我自己。
“我要和妈妈提议把你的针也加上去,”勺子开始发出光亮,金妮拍了拍我的肩膀,“替我向他们问好,好吗?”
“我会的。”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下一秒钟,肚脐眼后面有一个无形的钩子猛地向前一钩,我忽地一下离开了金妮和这座可爱的陋居,在一片虚空里旋转着向前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