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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数(1 / 3)

戎居楼离禁苑近,台基建得很高,楼北用长廊串联了一个廊台,做了一个三开间的平顶敞厅,同主楼相连,后院的东侧是一个大院落,辟有连槽马厩,这一带武人居多,为应景,戎居楼所用柱子皆不刷漆,虽看上去不富丽,但这里是禁军所辖之地,京城要紧的武职若要“饮酒望月”,一般也都在这里,只是不在楼底,而是在二楼的隔间里。御马监一事之前,北境商贩往来多行此街,敞台外没有围墙,来来往往的人盈满长廊,十分热闹,如今限令颇烦,北境商贩多在城门处便打道回府,连着这条街路都显出一些荒僻之象,但戎居楼本是做食客生意,善做能耐贮于行囊的馍粑和腌菜,故生意虽显得稍清淡些,比旁处依旧热闹许多。

矮脚从戎居楼的台基处下来,左右一张望,一路小心着走到对面路口,长长地抒了一口气,他从街口的香樟绕过去,看到了紧贴在坊墙的秦司卫,校事处今日可以说是“倾巢而出”,把这条小道都挤满了。

秦司卫在外头等着,他今日有一些不安。

不知这“不安”是来自于“自作主张”,还是他这些年培养出来的“直觉”。

矮脚近身,秦霈忠忙问:“那马贩子进去了吗?”

矮脚点点头:“回司卫,进去了。”

“胡卿言手底下人呢?”

“在楼上坐着,未有动静,可是马上抓?”

“不,再等等,等他们落了座,两边都开了口再抓。”

他朝副统领招了招手,“楼里的人都布置了么?”

副统领点点头,“怕打草惊蛇,在过道和楼梯处布置了人手,若有个万一,只要把住楼梯,不用一个个去扑。”

秦霈忠带着人保持着仰头的姿势,视线越过宽街,朝着戎居楼的二楼来回扫着。

戎居楼的二楼都有窗户,却不似底下的敞间,窗子有敞有关,且都糊了窗纸,白日里头从底下望去,只能勉强看见人影晃动。

秦霈忠算了算时辰,半柱香的功夫,刚想挥手,突然一个人影从那窗户处透了出来,接着从歇山檐上奔了几步。

秦霈忠心里大叫不好。

忙从隐匿的曲巷往楼的方向奔去,校事处的人也迅速鱼贯而出。

街面上突然多了这样一班人,百姓不免一惊,都发出了惊异的呼声。

屋檐上的人一阵彷徨,接着就听到了“咚”的一声,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走近了一瞧,头面朝下,人在地上抽了两下,便不动了。

见细作已死,秦霈忠心里更急,带人冲进了戎居楼,底下几个扮作客商的校事处弟兄,此时已经拔了刀,把住了楼梯口,整个云居楼楼上楼下乱作一团,掌柜的不知就里,呆愣在柜中。

秦霈忠一挥手,顷刻间,一楼从连廊到主楼底都被肃清了。

秦霈忠朝副统领做了个手势,副统领朝二楼大喝一声:校事处捉拿奸细,任何人都不准离开。

秦霈忠领着副统领上了二楼。

胡卿言的两个副将正抽出一把刀,搁在他底下人的脖子上。

秦霈忠正色道:“刚才坠楼的,是北境的一个细作,扮作马商混入京城已久,今日接到探报,这个细作要在戎居楼同朝里的要人见面,两位将军,你们这是作什么?”

他二人面色紧张,收回刀,互相觑了一眼,道:

“我们……我们是来这里喝茶的,怎么?这秦司卫也要管么?”

秦霈忠迅速地扫了他们二人一眼。

见二人心虚的搪塞,原本沉底的心情豁然明亮,精神一振,“二位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之后自有分晓,但今日还请跟秦某到校事处走一趟。”

“我二人未曾见到什么人,这层楼又不止我二人,秦司卫凭什么拿人?”

“这自然是都要带走,例行公事么。”

秦霈忠朝后做了个手势,校事处的人从身后将那隔间都打开,交涉了几句,里头的人都还配合。

只是到了一间,底下的人出来,挨着身子附在秦霈忠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秦霈忠面色一变,

走到那间,只见桌上备了两套茶具。

一个人定定地坐在一边,神色笃定,腰背很挺。

“言……言大公子。”

……

督军督府。

正厅左右各新栽了一株瘦竹,显得院子里落满了光。

胡卿言正琢磨着新令旗的样式,二尺许的令旗,被他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他用手指弹了弹旗杆上的小竹,又放到地上,去踩了踩下头的铁脚,感觉颇为牢固,对着底下人展露了一个颇有神采的笑容,正在这当口,外头一个兵一边嚷着,一边奔过二进院:

“胡帅!”

胡卿言手指摸了摸鼻子,呵呵笑道:

“怎么了,你们可别吓我,我不经你们这么吓,每次这么着总没有好事,”他把手上的令旗提起来,在下巴颏上扫了扫,“说吧,又出了什么事?”

来人单膝跪地,拱手道:

“刘将军和李将军,秦霈忠把他们二人给抓了,校场那日胡帅的马跌了前蹄,便跑不太稳当,他们二人一直想给胡帅物色一匹好马,便寻着骡马市的纤手,看看京里有没有什么背景干净的北境马商,约在戎居楼看马。谁知,谁知这个卖马的是个北境的探子,校事处犯供录言的有我们的人,说他们二人在校事处胡乱编了个理由,说到戎居楼是去闲坐的,现在人已被带进了校事处,不知情形。”

胡卿言皱着眉头,双手摩挲着令旗,侧着头望着报告的人。

“你说谁?”

“刘将军和李将军,哦,就是刘烈和李兆前。”

胡卿言手上的红蓝缯布不经意间“嘶”的一声,被扯破了开来。

胡卿言拿着令旗看着周围人焦灼的面孔,笑道,“你们看,这东西还是太过草减。”

他笑着把那面撕碎的令旗递给身边的人,插着腰在屋里踱了两步,仰天恨道:

“这两个蠢货!”

“原本该怎么答就怎么答。他们这几日一直去马市,秦霈忠校事处的三教九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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