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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2 / 2)

渗出丝丝虚汗,脖颈往领子里缩了缩,仿是太过讶异一时未及反应,战战兢兢确认:“是,是何人呈上去的?”

吕闲瞪着白眼珠子上翻,“榆木头,账本在谁手上你都忘了。”

就差把李修臣三个字喂进你嘴里了吧。

“案子需紧着了结,明眼人都清楚,单他小小知县,如何翻得起这些大错,桩桩都是掉脑袋的,特别是落在刘长庸手上,这个出了名的死脑筋,势必要顺藤摸瓜,揪着错处不放。消息一出,帝都坐不住的大有人在,咱家之所以日夜兼程赶来,面上是替骊姬寻蛊,私下里,不还是为着你们这些,没心肝的。”

矜情作态一番,吕闲揉了揉太阳穴,似是有些困乏,上挑的眉尾微微松懈,声音低哑道:“州县所不能决者,谳之廷尉,一旦上表,首当其冲,你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林御史频擦虚汗,喉咙仿是被剌了道口子,上涌一丝血腥味,“这,这可如何是好。”

“慌什么?”吕闲嘴角憋着不屑,“司徒大人还有事,要交由你来协办呢。”慢捻帕子柔擦嘴角,往他耳畔凑去,细声叮咛几句,二人面上神情各生怪异。

回府的马车里。

林御史眉头紧锁,手心狠狠拍向车壁,啪一声脆响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醒耳,马夫不由撂了撂缰绳,快慢谨慎。

几番琢磨,按吕闲所说,司徒大人的意思是,时隔数月,紫铜春蛊多半不在,蛊实在寻不回去,也不怪他了,可蛊用在了谁的身上,这才是至关重要的,无论是骊姬,还是其他女子,司徒大人都不介意,只要她们肯听话,能够尽心侍奉好圣上,那才叫大功一件。

若是,用在令爱身上,林家门楣自此不同。

徘徊纠结良久,林御史吩咐厨房备好晨膳,父女两一问一答,倒是无甚隐瞒,李修臣与她相识以来,是连手也鲜少碰过,更不谈那种极其隐晦之事。纵然惊诧骇然,她亦深知此事关系重大,第一个便怀疑起乌衣巷的冯氏,悔想,那冯氏才被自己毁了脸,若真是她,自己毁的可就不单是她的脸,还是整个林府的前途,心下懊恼不已。

林御史眸海晦暗不明,他自然也想到过冯氏,可脑海中还有另一个人,更符合司徒大人的期望,不禁想要再去府衙窥探一番。

***

晨起微风轻拂,缕缕霞光透窗柩缝隙流入屋内,映照出凌波斑驳。

阮舒窈侧过盈白香腮,凝向沈毅之,悦耳声音问的轻柔:“燕公子,是何许人也?”

逆光璀璨。

沈毅之漫澜出一抹悱靡,长睫微垂,眸海凌冽戾气敛得无影无踪,“还记得儿时过家家,翫的些花亲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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