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咳。”陈昔欢发出声音，吸引了一桌人的注意力。
陈昔欢做手语：“爸爸妈妈，你们吃吧，弟弟很懂事，你们总这样他会不好意思的。”
陈启福和丁欣对视一眼，有几分无所适从，但还是听陈昔欢的：“哦哦，好，我们吃，我们吃。”
饭桌上气氛还是有些尴尬，不过比刚才好了很多。
江燃好奇陈昔欢用手语说了什么。
吃完饭，江燃带发财出去玩，出门前，陈昔欢来找他，手机上是一行字：“谢谢你今天维护我，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爸妈，你今天下午欺负小孩儿了。”
发财的牵引绳缠绕在江燃冷白的腕骨上，看了这句话，江燃舌尖刮过后槽牙，被气笑了：“我帮了你，你威胁我？”
庭院路灯的光落在陈昔欢水润的眸底，清澈且温柔，她哼了一声，双手背后，下巴微微扬起。
对啊，怎样？
这双眼睛会说话，江燃看懂了。
行吧，你爱怎样就怎样。
江燃换了个站姿，解下牵引绳，在手里绑结，漫不经心地问：“你刚才和叔叔阿姨说了什么？”
陈昔欢眨了眨眼，一点头，似乎是觉得告诉他也无妨，于是用手机打字。
“我跟爸妈说，弟弟最喜欢的动物就是鹅，让他吃的话弟弟会难过的。”
江燃轻嗤：“谁说我喜欢鹅了？而且，我也不至于那么矫情。”
陈昔欢继续打字：“那你喜欢什么？”
江燃没答，解开牵引绳的蝴蝶结，一头递到陈昔欢面前：“要不一起去遛狗，路上我慢慢跟你讲。”
陈昔欢笑眯眯地把牵引绳双手塞给江燃，婉拒了他。
发财精力太旺盛，没一个小时回不了家，白天就算了，夜晚天冷，还是交给江燃更合适。
陈昔欢打字：“不用这么麻烦，来日方长，我以后听你讲。对了，柯基脊椎容易受伤，要是遇到台阶的话，你记得抱一下它，别让它爬楼梯。”
江燃一眼就看出陈昔欢想偷懒，却没拆穿，懒洋洋敷衍了句：“行吧。”
陈昔欢站在堂屋台阶上，友好地朝一人一狗挥手。
这个动作好懂——再见。
江燃失笑片刻，对发财说：“走了。”
转身就是三级台阶，想起刚才陈昔欢交代的，江燃及时拉住牵引绳，蹲下身，两手从发财低矮的底盘下穿过，轻松抱起三十多斤的胖狗。
江燃抱着发财颠了颠，大步向前，一直抱到院子外面，回头确定陈昔欢已经进屋了，才用脸贴了贴发财毛乎乎的小脑袋，低声问：“舅舅对你好不好？”
发财：“汪！”
江燃：“别听你妈乱讲，我才不喜欢鹅，我喜欢你。”
发财：“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