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环破碎。
“我其实是一个很自私、很功利的人,我最最在意的人是我自己。子房,我没有那么好的。”
“那在你的心里,有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怎止是一席之地,分明是半壁江山。
他自己知晓答案,自然不要司念多说:“既然有我的位置,多在乎一些自己也不错。”
“你能接受的话,我就对自己没什么异议了。”
“本来就不需要对自己有异议,这不是什么错误。自私也好,功利也罢,这都是人的一部分。有些事我们不愿意做,却又不得不那么做,因为在这个乱世里,到处泛滥的善良才是催命的利器,你说对吗?”
一道银辉从她脸颊边划过,像一闪而逝的流星。
“子房,我有一个很大的秘密,要组织一下语言,再和你讲。”
她伸出手,捏起身后衣衫的领子,瞬间出了水,随着衣衫一抖,身子一转,未等对方看清,已将自己全身裹住。
“很大的秘密?能不能预告一点点?”
“嗯……大概跟脚下的大地一样大,和这里到太阳一般远吧。”
两千年,足够地球表面的一切翻好几翻,足够阳光穿越到地球无数个来回。她已经尽可能地用张良能理解的最大的东西和最远的距离去描绘,可还是如同空中阁楼。司念看到有迷茫浮上了张良的眼。
“给你留一点空间想象,别再被吓到哦。”
酱油事件发生后,司念觉得张良不知道的东西还挺多的,如果有事没事让他怀疑一下人生,应该很好玩。
“都提示到这份上了,我哪里能被吓到。”张良气定神闲地说。
“那就下注,我赌你给我做一顿饭。”司念胸有成竹地说着,穿过张良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这个赌注倒也不错。”张良看着袅娜的背影从他眼前走远,再见着她点了烛,在卧室的窗户上投下了一片影子。他多浸了一会儿,起身,到了司念房间外。
“我才换好衣服。”司念头也不回,对着铜镜,用手指沾着药膏,抹着脖颈上的红痕。
“我的床被你弄乱了,只好找你借宿一晚。”
司念红着脸给张良开了门。
“房子大就是好,还能换地方睡。”司念说道。
“床也足够大,两个人睡绰绰有余。”张良嘴角一扬。
司念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瞪他一眼。
“这是什么?兔子么?”张良指着司念床上的毛绒玩具问。
“哇,看来我的手艺真不错,你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只兔子!里面塞了棉花,抱着睡可舒服了。”司念把兔子揣在了怀里摇来摇去,把兔子的耳朵甩的一晃一晃的。
“你一个人睡,就抱着这个?”
“对啊,不然怕死了。”
张良伸手捏了一下兔子的脑袋。兔子被塞得很实,确实很有弹性。“棉花?”
“从被子芯里掏出来了一点点。”司念眯了眯眼睛,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就这么一点。”
张良趁她不备,一把抓住兔子的两只耳朵,把兔子拎到了边上的座椅上。司念就要去拿回来,却被张良眼疾手快地制住。
“跟我睡,还要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