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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食(2 / 2)

话中的那一丝惆怅和坦白。

静榕不爱郑言,所以她不在乎太师府是否又进来一个新人。淑棠爱郑言,所以她不能容忍夫君身旁的其他女子。

本是对府中任何不相关的人从不好奇的陆禾,却也生出一些闲聊的心思:“那你曾有过真情真爱吗?”

静榕一笑:“我自小长在花街柳巷,见惯了男人翻脸无情,见多了虚情假意,哪里敢相信什么真情真爱。”

“不曾信过,便不会受伤,你很幸运,静榕夫人。”

“你这话听着像个独守空闺的积年妇人!”静榕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可不是吗?上辈子,她在齐郁的后院守了七八年,凄凉又悲惨。

一颗芳心系在旁人身上,就难免遭人践踏揉搓。

陆禾轻嗤,瞧见静榕拿着蓝田彩釉杯笑得眼睛都弯了,她默默道:“你不该笑。”

“什么?”静榕不解。

静榕一笑起来,那双眼睛便少了柔婉,只余简单的欢喜,那一点都不像娘亲。陆禾寂静半晌,只这么告诉她:“你不笑时,比笑起来好看。”

“怪哉!也只有两个人这么说。”静榕道:“我见到所有人,都说我笑起来好看,你们倒不这么觉着。”

“太师也这么说过?”

“你如何知道?”静榕揉了揉肩:“我适才又没说另一个人是太师。”

陆禾微笑:“猜的。”

见她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静榕有些讪讪:“肯定是太师与你讲起过,要不就是有什么其他缘故。”

陆禾不欲再说下去,只道:“我有些困倦了。”

这么说便是逐客的意思了,换成其他人只怕早就尴尬了,偏静榕毫不在意,只恋恋不舍的看着桌上的蓝田彩釉杯:“那好吧,我也不扰你了,改日再来同你说话。”

陆禾直接把杯子递过去:“你要是喜欢,就把这个带走吧。”

静榕瞬间喜不自胜:“那就不与你客气了。”

她回回来看自己都会带点什么贵重物件儿走,陆禾早已习惯,因此也只是笑笑。

倒是青玉有些不高兴,等静榕一走,她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新的杯子,嘟囔:“哪有这么贪财的人!”

陆禾摇头:“反正也不是我的东西,她爱拿就拿吧。”

青玉嘟着嘴:“婢子就是觉得她贪财好利,姑娘你何必跟她来往?”

陆禾听着青玉的抱怨,忽想起了一件紧要的事:“让你跟双琴要的大夫,可是明日过来?”

“双琴姐姐说,明日午后便会过来。”青玉关切道:“姑娘,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陆禾淡淡一笑:“我身子常年积弱,你又不是不知,只是叫个大夫进来看看平安。”

青玉欢喜起来:“这才是,姑娘该好好保重自己,旁的都是虚的,唯有自己身子健康才是真的。”

陆禾不置可否。

待第二日大夫来了,陆禾找了个由头把青玉支开。

“我的身子如何?”

大夫道:“肺腑积弱,有些气血不足,不是什么大毛病,老夫会给姑娘开些补药,慢慢将养着就会好起来了。”

“那……于子嗣一事上,可有影响?”

大夫摸着胡子,笑呵呵的:“姑娘虽体弱,但却无甚毛病,生育方面更是无虞,尽可放心。”

陆禾把手腕上一个白玉镯取下递过去:“若旁人问起,你只说我身子虚弱即可,其他请一概不言。”

见大夫把镯子收了,陆禾又开口:“还有两味药,想请你偷偷给我。”

玉镯价值不菲,握在手中只觉手心发暖,大夫心满意足的应下:“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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