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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香(1 / 2)

今日朝会散得早,郑言出宫时才刚到午时。

他坐着轿,周围尽是黄金铁骑拥护,一同出宫的官员们都退避三舍,直等郑言的队伍走远了才纷纷往外走。

“这结驷连骑的,比皇上出行还威风!”有文官在后面鄙夷的怒斥。

“莫兄慎言!”立即有人扯了这位文官一下,意味深长道:“这可是在宫门口。”

这文官怒然拂袖:“哼!左右不过一条命,我可不怕郑言!”

“莫大人口气倒大!”身后一个圆滑的声音传来,他们回头,却见是光禄大夫吕甘。

这位莫大人顿时冷哼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光禄大夫!你这贵婿刚走,还不紧赶着去他府上奉承!”

众人皆知吕甘将女儿送到太师府做妾,此时一听莫大人这话,顿时个个神情微妙。

吕甘脸上青红交加,正欲挽尊,谁知莫大人竟然上马便走了,只留下一骑飞扬尘土。

郑言听到外面急促的马蹄,掀帘一敲,只看见鲜红的补鹤官服,似乎是个文官?

尚未开口问话,外面裕祁便道:“这人明知太师车驾在此,也不避让,属下是否要去查查此人是谁?”

朝上那些文官个个自诩正气,可谁又敢真正公然与他作对?只敢在这私下耍些威风,郑言冷冷道:“大路朝天,我还能独占这条路不成?不必管他。”

正要放下帘子,忽看到路边一家香料铺子,他眉头一沉,忽想起了什么,叫队伍停了下来。

开在皇宫附近的香料铺,只怕便是整个京城最好最佳的。

郑言一下轿子,目光锁在这家铺子上,裕祁立即便带着人进去清理。待郑言走到门口时,客人已全部被清走。

金甲护卫昭显来人的身份,亦如高墙隔开众人,男男女女的视线只敢在郑言身上停留一瞬,而后全都低下了头。

香铺老板迎出来,长腰佝偻着,为他引路:“太师大人光临小店,实在蓬荜生辉,不知太师要买些什么?”

四面墙上高耸木格,每一格上面都标注着香料的名字,一眼扫过去直叫人眼花缭乱。

郑言问:“有桂花香吗?”

老板一愣,赔着笑脸:“一到八月,桂花处处有,此香常见且又便宜,因此小人铺中倒不曾卖。倒是有桂花头油,太师要瞧一眼吗?”

郑言一愣,摇头,便要出去。

老板忙道:“太师难得临贱地,小人倍感荣幸,想呈送些香料给太师,或能讨府上夫人小姐们的喜欢。”

郑言便停下脚步:“随意拿一些吧。”

老板顿时喜不自胜,推开伙计亲自上了柜台,取油纸包香料,口中念念:“京城最大的香铺便是小人这里了,小人不敢夸口,京城所有的贵家女眷都从这里采买!不管是沉水香还是月麟香,便是稀少的苏合香小人这里也有些存货……”

郑言忽打断他:“齐王府也是在你这里采买?”

老板惯性道:“齐王府现如今仍服着丧,不好用香的,不过他们府上的陆姑娘倒是……”话说到这里,老板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顿时一白。

虽是平头百姓,也能知晓贵族一二事,老板深悔不已,一时说顺了嘴竟提起了那位。虽听说那位陆姑娘现今在太师府千金玉贵,但毕竟曾惹出那么大一件事,谁晓得能不能在郑太师面前提呢?

老板正吓得惴惴不安,忽听郑言问:“陆禾?她以前也在这里买香?”

老板颤颤巍巍:“是。”

“她都用什么香?”

“陆姑娘常年在小人这里买泽兰香。”老板福至心灵取出一包泽兰香:“此香味清淡,不比别的香料味道浓郁,最是清新不过。”

郑言点点头,不再言语。

老板包好香料,点头哈腰的送到裕祁手上。

郑言朝裕祁颔首,而后走出去,裕祁则掏出一块金元宝放在柜台上。

后面老板的声音夹杂着喜悦和谄媚:“小人如何敢收太师的钱——”

郑言已然上轿远去。

看着手边沉甸甸的几包香料,郑言不由陷入沉思。

回到府上,却正看见偏门出去的一位老大夫,郑言见是双琴亲自送出来,便多嘴问了一句。

双琴道:“是给陆姑娘看平安脉的。”

本是随意一问,可听到陆禾的名字,郑言脚步一顿,走到大夫面前:“她身子如何?”

这张内敛藏锋的面容端方有致,一双乌沉沉的眼睛却有数不尽的威严,大夫顿时便有些冒冷汗:“姑娘除了……除了肺腑弱、气血虚,并没有大的问题。”

官海中沉浮数年,郑言一眼便看出这个大夫的心虚,他转身往里走,留下一句话:“把先生带进来。”

到了书房,大夫的腿都已经软了。

郑言就让这个人跪在桌前,自己进了屏风后,任由奴仆为他换衣服、上茶。约莫过了一刻钟,他才出去,这大夫背上便已湿了一片。

郑言冷若冰霜:“这大冷天的,你很热?”

“不、不、不敢……”大夫连话都说不囫囵了。

郑言看向双琴:“一贯来太师府看诊的,我记得是姜大夫。”

双琴解释:“姜大夫回家祭祖了,过了十五才回来,这是他的徒弟。”

郑言端起茶盏,不慌不忙的用盏盖拂去茶沫子,缓慢开口:“记得姜大夫之前府上来过一位庸医,大约是□□年前的事了。”

乍然提起这事,双琴起先还不解,然而到底跟了郑言这些年,他眼波一动,双琴便知道主上的意思。

温和的女子敛了眉,语气中渐渐带上敲打的意思:“太师记性好,是八年前的事,那位胡大夫断错了喜脉,被打断手脚赶出了京城,听说如今靠乞讨度日呢。”

大夫浑身都哆嗦起来,颤抖着手把那只玉镯拿出来,抖着苍白的唇,将给陆禾看诊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包括陆禾所问生育之事,以及最后索要的那两味药。

双琴不免染上忧容:“要两味药也不是大事,陆姑娘何必这么偷瞒着?”

郑言肃声问:“她要的是哪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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