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跟五老星的电话虫会议没什么结果,他们还是希望我去玛丽乔亚面谈。对这个结局我没什么好意外的,无非是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掌控我罢了。
被关进新的牢房之后监管似乎更加严密起来,明明我不是能力者,但用来锁住我的枷锁是海楼石制成的。
虽然在我看来,一个已经被剥夺力量的人没什么好忌惮的,但对于世界zf这样经常性的nc操作我从一开始的接受不能到现在也习以为常了。
我阖了阖眼准备休息,却听到隔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枷锁碰撞的声音有规律的响动着,伴随着男人微微的喘息声听起来并不费力,像是在锻炼的样子。
这多少引起了我一丁点的兴趣,哦呀,这么勤奋的连坐牢也要保持着高强度的运动量。我记忆中只认识一个这种人。
抬眼借着外间微弱的烛光我看到了正在俯卧撑的身影“是□□先生啊!这么巧居然是你在我隔壁!”有些兴奋的打着招呼。距上一次见面差不多也有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他身形一怔似乎被我的声音惊到了,一身健硕的肌肉紧绷着,整个人处于一种介于惊讶和愤怒之间的状态。□□缓缓起身靠了过来,随着他的走近,那一如既往地的高大身躯天然的给人带来一种压迫感。
“一点没荒废嘛,□□先生!”由衷的夸赞道,刚想再说些什么,□□尤其不善的脸色令我噤了声。
片刻,他低沉着开口“你怎么会在这儿,小鬼。”听不出喜乐,但就莫名令人心生惧意。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之前的最后一次见面,那时我得知消息他想以一人之力对抗屠魔令,于是千里迢迢跑去劝他,罗杰已经死了要他看开点,他骂我没良心让我滚。
明明那时候他那么生气,也只是赶走我。后来就再没机会见面也没惹过他,难道这么多年在蹲大牢的日子里他是退一步越想越气?
许是我纠结的神色过于明显,他冷哼一声警告道“你可别告诉我,学的罗杰那家伙,自首进来的。”
啊……对,不好意思,还真是。
我有些纠结着不知道怎么搭话,半晌才答了句“人嘛,总是有一些想要守护的人或事”
记忆中的□□先生更像一个冷酷无情的战争机器,除了世界最强目无它物,罗杰接纳了他给了□□先生人生方向。在船上他虽然极其不喜欢跟其他人接触,但在战斗中偶尔也是会帮衬大家一把的。
罗杰对他的不合群很是头疼过一阵子,后来看我跟他关系还不错,也就不再干涉□□先生那孤僻的性子。
对此我有些不置可否,□□先生所谓的跟我关系不错,不过看在我是个小孩的份上不介意跟我待在同一个空间罢了。罗杰生病并没有瞒着大家,但不是所有船员都能接受罗杰当初打算环游世界一圈后就解散海贼团的决定,□□就是其中之一。
随着罗杰的死期确定,明明稳中向好的局面,□□也会在战斗中以“保护”的姿态站在同伴身边。问题是,过度保护了。过于担忧同伴是不信任的体现,就连我都看得出来,□□在迷茫在犹豫在怀疑罗杰的强大。
那之后没多久,□□久违的再次对罗杰发出挑战,意料之中的失败了。他退出了海贼团,开始自己在海上闯荡。独自追寻他心中所谓的世界最强。
他没再加入其他海贼团也没自己找寻伙伴。我只听说他与那时候还是海上新人的克洛克达尔进行了一场不分胜负的较量。后者自此扬名立万,没多久便接受了世界zf的邀请成为王下七武海。
彼时我正为了如何保住露玖焦头烂额,罗杰自首前两手一摊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也会找可靠的人托付让我不要担心。一副我开摆了大家随意的样子,气得人恨不能亲手揍他一顿,只是那时候他已经病入膏肓是承受不起我的拳头的。
罗杰处刑后待我回过神来打听□□的近况,才知道他已经把整个大海搅得天翻地覆,海军打算对其发动屠魔令。我曾仗着当年在船上他对我与其他人的些许不同妄图劝服他,也失败了。
“开什么玩笑!”他一把抓住了牢房之间的栏杆,手背青筋暴起,栏杆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似乎马上就要不堪重负的被弯曲折断。“你们向世界zf妥协就是这种可笑的理由吗?”
守护?守护什么?同伴吗?还是亲人?明明他们都只会是拖累,只会让人变弱!
□□一脸暴怒,那副架势活像要生吞了我“骗人的吧!你怎么这么生气!”被人无端端的吼了,再不还嘴我就不叫卡修米尔。
“当初是你让我滚的,那如今我想做什么怎么做都与你无关!”
这句话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收了气势空气中的紧张感霎时烟消云散。他转过身远离了我又自顾自的锻炼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从以前在同一艘船上的时候起,虽然他老是同一个表情,但我就是能莫名其妙的,从他的肢体语言或者表情中解读出不同的情绪。
比如现在,他在生闷气。
呵,我还生气呢!好久不见一上来就对我发火的家伙,才不要去哄他。
我实在太累了,这段时间以来就没怎么休息过。等之后到了玛丽乔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艾斯,路飞和萨博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想着想着实在抵不住汹涌而来的困意,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02
黑暗冗长的巷道静谧阴沉,跟随卡普多年的副官难得见到自家长官如此沉默的模样。昏暗的烛火只能照亮其周遭的一小块地方,大片的阴影落在卡普脸上无形中增加了他的威慑力。副官咽了咽口水,这次前来是没有得到海军总部的允许的,他不确定自家长官的真实打算。
直到看见那个绑在牢房中的少女时,卡普身上那骇人的气势才收敛了一点。她睡得很沉,表情安宁祥和,丝毫没有身处海底监狱的窘迫与紧张。
但那血痕遍布的躯体,四处破口的衣服和浑身毒液的痕迹,无一不在显示着其曾遭受酷刑这一事实。精致的小脸满是脏污,遍体鳞伤的像个破破烂烂的洋娃娃。
不知道为什么卡普突然想起多年前找到她时的场景,也是浑身上下脏兮兮地,怀里抱着还是婴儿的艾斯,明明自己也是个孩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