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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寿宴,血染咒术(1 / 4)

春时花开,大司马府中的风铃随风而响。苍婧还在府邸,她真的老了,脸上也有了皱纹。府里的风铃一直陪着她,她听到风铃响,就会笑一笑。

府里的鲜花已经盛开,那是含笑花。在历经悲痛之后,苍婧仍然熬了过来,亲手为自己种下含笑,告诉自己要好好活着,要知道笑。

即便萧青不在了,苍婧也要过完自己的人生,直到生命终时。

她曾听人说,人死时会有人来接。她挺想相信的,若真如此,那时萧青会来接她,襄儿会来接她,还有常寿和长心。

寻常一日,依旧平静如初,苍婧想起要给菜浇点水。一回头,就见府里来了人。

是掌事官马宴,他也变老了,腿脚都不利索了。他身后带了宫人,宫人携带着华衣华冠,锦衣玉缎,金钗步摇,一眼望去已是苍婧不认得的东西了。

苍婧在府里一直穿着素衫,戴着萧青给她做的那根木簪。

“大长公主,陛下要接您赴宴,说您不能推辞。”马宴道。

十五年未至皇城,苍婧被宫人簇拥穿上了荣华。苍婧却不肯摘下她发间的木簪。

今朝暮年,再入皇城。华服华冠不压身,苍婧依旧是那个身姿挺拔的大长公主。她抬头看看,宫墙依然高筑,她朝前看看宫巷依然深幽。

苍婧已经不习惯这里了,她出生在这里,就一直往外飞着。现在回来,还是觉得宫外好。

苍婧随宫人走到高楼,才见百官亲族尽在。

今日是皇城盛宴,是贺帝王六十大寿。

一别十五年的相见,萧如丝和几个孩子见了苍婧都露出一瞬的欣喜。

但人人安坐于席,不敢起身,谨小慎微的人有所忌惮。

倒是太子苍明过来一扶,将苍婧扶到苍祝左边席入座。

苍祝只是注视着,并未说什么。

苍明过后对苍祝作揖行礼,“父皇,大姑姑难得来,想必父皇与她有许多话要说。儿臣不打扰了。”

苍明随后入了席。

可苍祝并不知说什么好。这场寿宴他本也不想叫苍婧前来,是江齐得了天意。他道,“得逢天意,巫蛊祸主身在旬安,乃与陛下大为关联之人。六十寿诞,将现预兆,旬安百官王孙需得齐聚,不可遗漏。”

苍婧只是这大为关联,百官王孙其中之一。苍祝都快忘记她了,是陈培言提醒,苍祝方在寿宴当日派人前去大司马府,不叫苍婧有任何理由推辞。

十五年未见,苍祝忘了如何寒暄。倒是萧如丝与苍婧关切道,“瘦了。”

苍婧道,“是老了。”

他们都老了,发都白了。可是帝王身边依然是芳龄二八的美子。苍婧坐在高楼上,还在宫里看到了更华美的宫殿,那是安在了后妃之地。

天下美人齐聚在那儿,储秀存丽皆为帝王。十五年别去,皇城比以前更加地奢华。

“快叫阿奶,这是你阿奶。”苍婧听到玥儿的声音响起。

随后便是一声,“阿奶。”

那是一个年轻少年,已有二十多岁了。他的眼睛长得像襄儿,嘴巴像玥儿。苍婧一下就认出来了,“这是宗儿。”

“阿奶平日居于何处?为何我都没见过?”程宗问着苍玥,他不记得年幼时他见过苍婧一面。

“你阿奶平日不出门。”苍玥只能如此解释。

苍婧听了,只是浅笑,掩盖一场曾经的悲事。

寿宴之上歌舞升平,苍婧多年未见繁华。声乐绝伦美妙,一下让她想起记忆里埋藏的繁华尽头时。同样的歌舞,同样的盛宴,那是在苍祝一次次赌着天下百姓时开始,今朝依旧。

皇城啊永远如是,依旧是那个尊荣万千,不知天下疾苦的皇城。

在一场歌舞罢,百官齐贺,“臣等祝陛下圣寿无疆,帝业无尽,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苍祝最爱听的,圣寿无疆,帝业无尽,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却是苍婧第一听人恭贺万岁。

她看苍祝白发苍苍,老态已有,他竟还是痴梦不变。

佳肴起,美酒至,苍祝一觞未饮,心越来越焦,因为他记挂着江齐所言。今日将现预兆,寻到巫蛊祸主。

是谁?会是谁?与苍祝大为关联之人皆在眼底,百官王孙一个个举觞带笑,苍祝看他们都觉一个个笑里藏刀。

苍婧熟知苍祝这种猜忌的眼神,他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猜忌,她已感今日的寿宴没有那么简单。

此时一声长呼而来,有一个苍婧并不熟知的人跑来,他穿着和陈培言一样的朱衣,“陛下,预兆已现,还请陛下一观!”

他声音浑厚,不是阉人。

苍祝随之而起,“朕倒要看看是谁!”

除了苍祝,在座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苍祝跟着江齐一路而去,走在了前头。

萧如丝行到了苍婧身旁,“那是个术士,陈培言所举,刚刚得封。”

“又是乱事一遭,你要小心。”苍婧提醒萧如丝。

高楼下之下一地狼藉,江齐所指一处,是一地土屑。那里挖了一个小坑,苍祝匆匆过去一看,见里头有一具射偶。这和圣泉宫里寻到的射偶类似,依旧写了苍祝之名。

但这次是血偶。它布满血污,躺在湿腻的泥土里,泥土都沾着深红色。

“陛下,在寿宴以血咒之,实乃恶咒。”陈培言痛喊连连,俨然为苍祝焦心。

“何人敢如此胆大妄为!”苍祝回头一看亲眷,目中所及皆是布满心机之人。

“封城门,不许任何人出去。查,给朕查!”苍祝怒令。

于是城门被关,前来贺寿之人无一能出。

整个皇城开始大举的搜罗,每个人都茫然地看着绣衣使者来来回回。苍祝坐在高位上等待着结果。

苍婧已不知世事十五年,但这样的一幕幕让她觉得有一场局已经埋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局中棋。

她对此觉得无聊透顶,“百官亲族同在,我好久不见几个孩子。嬗儿呢?”苍婧随口问道。

却闻席中有叹息,萧素儿道, “嬗儿已经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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