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过影像吗？”乔征宇问。
“拍过，B超，CT，核磁共振都拍过。影像显示是有点东西，但医院那边当炎症治了几年，效果不好。年纪大了，家里人担心上了手术台就下不了，一直在保守治疗。”
乔征宇想了一会：“会不会是当年挖子弹的时候没弄干净？”
付清泉点头：“我也怀疑这个。但时间太久，西医影像又看不出什么。骨科你最拿手，什么时候有空？帮我看看吧。”
“行。紫苏要开学了，等我把她送到学校后，我跟你去看看。”
两人约好后，付清泉又看向江月清：“你这小徒弟，以后准备走师承还是专长？”
乔征宇笑着说：“师承吧。”专长虽然好考，但他这个不好学。尤其女孩。
付清泉心里明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今天突然过来，我也没准备。我这里有本书，是我前几年汇编的，里面有我这些年行医的一些看法与心得，就给你这位小徒弟的当面礼吧。”他说着，把从抽屉里拿出的书递给江月清。
江月清看向乔征宇。乔征宇示意她收下。江月清收下后道了谢。
从付清泉的办公室出来。乔征宇说：“你付师伯在中医内科和中医肿瘤一块独树一帜，被人称为付一手，你以后要是遇到了这些方面的问题，可以向他求教。”
“好。”
“他汇编的这本也很不错，里面有些内容已经被节选做了医学教材。你拿回去后，也要好好看看。”
“我知道了，师傅。”
两人说着话，又来到了一扇门跟前，乔征宇敲了敲门。里面有个女声响起：“请进！”
推开门，江月清看到一位年纪约莫六十来岁的女人。头发半白，戴了付眼镜，大约是近视加老花，从眼镜的上方看过来：“老乔？”
乔征宇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女人笑了：“我这儿上班了呢，怎么可能不在？你今天是有事还是找人？”
乔征宇指江月清：“这是我新收的徒弟，今天是带她来公证。”
“你收她做徒弟？”女人说着笑起来，“你这不是为难人家小姑娘吗？你那一手哪个小姑娘能学会？”
乔征宇笑着：“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学不学得会，学到哪个地步，看她自己。”
“你这个师傅倒是当的轻松。”
“这不是还有你们吗？以后她要是遇到了难题来请教，你可不能推脱。”乔征宇又对江月清说，“这是你裴师叔。”
江月清也乖巧，恭恭敬敬：“裴师叔好！”
裴玉屏摇头笑了：“敢情你今天是过来蹭我东西的？”
“没有没有，真是来办手续的，顺便也让她认认人。”
裴玉屏已经开了柜子，从里面找了一个长约十公分，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盒，递给江月清说：“这是我早年用过的一套针，是纯银打制，送给你吧。”